“额……”南溪一时语塞,想了半晌才说道:“不过是我四伯罢了,既然已成定局,也没必要再为此做纠结,索性也给了我些许家产,倒也能够安稳度日。”
南溪既然都“看开了”,宫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有些叹息地看了南溪一眼。
南溪生怕自己谎话暴露,忙问道:“那宫季公子呢,你家在何处,又是何方人士?”
“额……”
此下语塞的人换成了宫季,想了许久,宫季才说道:“我家也住在京城,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罢了,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
南溪瘪了瘪嘴,细细打量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
宫季被她那眼神看得心虚,情不自禁地撇开了视线,不敢再与之对视。
南溪指了指他浑身上下,说道:“公子,你这一身的绫罗绸缎,价值不菲,恐怕不是寻常人家。”
宫季脸色一红,忙解释道:“家中做了个小本生意,所以也算是富裕些。”
南溪也不再多做怀疑,毕竟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排在最末,也许宫季只是怕她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所以才对自己的身份这样犹豫。
想到这里,南溪点了点头,笑道:“那你为何不在家中学习生意之道,反而在这时疫频发的洛州停留?”
宫季忙说道:“我生性不喜经营,所以才云游四海,躲个清闲。”
听他说完,南溪眼眸一垂,心中竟然生出几分羡慕。
等她查明了忠义侯夫妇的死因,再找到了信得过的人打理侯府,也许她也会选择跟宫季一样,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
看她半晌不说话,宫季似是有些担忧,忙问道:“你怎么了,怎得不说话,可是身子不太舒适?”
南溪皱紧了眉头,毕竟宫季这样的关心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陌生。
虽然南溪也能感觉到宫季并没有恶意,不过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怪异。
思量了半晌,南溪才说道:“多谢公子关心,也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是日后有缘相见,南希自然会报答公子大恩。”
南溪已经说得足够明显,虽说她知道这样说话未免有些失礼,不过碍于男女大防,南溪也不想节外生枝。
但是那宫季似是没听懂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摇摇头,说道:“我救下你,原不是为了你的报答,既然不需要报答,又何谈日后?”
昨日若是换做旁人,他也会一往无畏。
南溪无语得很,跟这个“一根筋”说话,实在是太累,忙说道:“那还请公子自便,我先去看看我那朋友。”
“好。”
宫季点了点头,又给她让开路。
望着南溪的倩影,宫季嘴角微微一勾。
想赶我走?没门!
推开温霜的房间,娉儿已经在里面照料着,见南溪来了,忙将人带到床边。
南溪看了一眼床·上的温霜,眼里闪过一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