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情景,赵富贵一时间傻了眼,太子殿下来了陈县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今日来他赵府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
不可能!哪有这么快的。
赵富贵揩了揩额上冷汗,嘴角勾出牵强的弧度,说道:“不知殿下和郡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只见南溪怒喝一声:“大胆赵富贵,还不快跪下!”
“啊?”
这从天而降的一声责怪,倒是让赵富贵摸不清头脑,不过眼看太子殿下坐镇,所说心中对南溪成见颇大,不过此刻也不敢多言,好不容易直起来的笨重身体,此刻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南溪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知罪?”
赵富贵睁着无辜的眯眯眼,说道:“郡主,这,这卑职……这草民是真不知罪啊,草民犯了什么过错,还请郡主明示。”
“呵。”南溪冷哼一声,扭头对玉环说道:“上来!”
原本方才还一脸看戏的玉环,此刻也正了色,忙正经严肃地走上前,像是孔雀炫耀自己的尾巴一般,将手臂上的纱布展现在赵富贵眼前。
“这,这是?”
赵富贵满脸疑惑,南溪这丫鬟跟自己是一点交集也没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请郡主明示啊!”
赵富贵脸上更加委屈,那“楚楚动人”的泪花似是要泛出。
南溪一脸的义愤填膺,看着可怜巴巴的玉环,说道:“昨日我在院子里遇刺了!”
赵富贵眸色一闪,忙磕头说道:“草民,草民现在已经不是这陈县的知县了,这事跟草民无关啊!”
你自己仇家多遇了刺,难不成要这样牵强地怪在我头上么?
我赵富贵可不是傻瓜!
“与你无关?”南溪眯着眼看着他,半晌又冷哼一声,对玉环说道:“你来说!”
玉环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伤口”,面露委屈和惊惧之色,说道:“昨日郡主在院里遇刺,我挺身而出,打跑了那刺客,自己也因此受了伤。”
赵富贵面上疑惑更重,忙说道:“这,这也怪现任知县疏于管理,所以,所以这才让刺客进了郡主你的院子。”
听到这话的时候,赵富贵还有些幸灾乐祸。
撤我职?
现下你倒是连自己的安全也护不住了吧?
识相的话,就赶快让我官复原职!
正偷乐的赵富贵也许是内心欢喜太深,脸上也不禁绽放了傻憨憨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南溪眼里,她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大胆!”
南溪又是一声呵斥,冷瞪了那赵富贵一眼,说道:“我这丫鬟玉环已经说到此处,你竟然还想瞒天过海不成?若是识相的话,速速自首,倒也能饶你一命!”
“啊?”赵富贵惊讶地张开嘴巴,忙磕头说道:“草,草民已经说过,我不再是陈县知县,所以此事,却是与我无关呐!”
玉环也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说道:“昨夜我与那刺客打斗间,她的面罩被我扯下,倒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