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起身,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仍是不见人影。
南溪皱起了眉头,看了眼一旁的宫墨玉,问道:“他不会是逃了吧?”
宫墨玉望着门口的方向,淡淡一瞥,说道:“不会。”
缓缓门前来了个身影,宫墨玉扭头,喝了口茶,说道:“这不就是来了么?”
只见赵富贵踉踉跄跄地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面色惨白的女子。
正是陈怀瑾和陈握瑜两人。
南溪细细打量一番,只见两人似是饮用过什么迷药一般,正双目迷离地看着堂里众人,一副痴傻之相。
南溪冷了脸色,问道:“她们俩这是怎么了?”
赵富贵擦了擦汗,笑道:“失手打翻了府中一个花樽,我那夫人怪罪下来,把她们逐出府去,让她们闭门思过,这两个丫头兴许太过内疚,所以愧疚之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南溪挑眉,看了那陈氏二人一眼,说道:“是吗?”
赵富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忙说道:“确是,确是。”
“锦绣,上前来!”
南溪瞥了一眼陈怀瑾,只见她仍是一副迷茫之色,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眼里仍是波澜不惊。
南溪担心她看不出这场好戏,微微地眨了眨眼睛,问道:“锦绣,你可有来我院中行刺?”
刻意隐藏了时间,南溪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实话实说便可。”
陈怀瑾迷茫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觉得面前这人十分熟悉,半晌才缓缓张嘴,说道:“郡主?”
南溪皱了皱眉头,疯狂地用眼神示意她,可这陈怀瑾似是什么也不懂一般,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其余再没开口。
南溪眉头上的死结更紧,扭头与宫墨玉相视,说道:“既然这两人现下神思恍惚,想必也问不出个什么,便将她们带回牢房收押,交由刑部问审吧。”
说完后,南溪的眸色染上几分血红,说道:“若是这两人当真是想要取我性命,那我必然也饶她不得!”
南溪这话语气极重,下面的赵富贵听完,浑身一颤。
南溪见他这反应,冷哼一声,说道:“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自然也休想逍遥逃脱!”
闻言,赵富贵冷汗淋漓,忙说道:“郡主,此事与草民当真无关呐!”
南溪嘴角一勾,眼里带上了笑意,说道:“你怎得这样心虚,我亦未说你与此事有关啊?”
原本不过是自编自演的一场戏,倒是没想到这赵富贵已经“心虚成性”。
赵富贵忙点点头,说道:“郡主,郡主明鉴。”
随后,赵富贵虽然心中诸多不甘,还是只有任由南溪和宫墨玉将这姐妹二人带走。
……
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在院子井中撒落光辉。
“呼——”南溪长舒缓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陈氏二人,摇了摇头。
玉环忙从一旁递上手帕,看了看两人的面色,问道:“郡主,怎么样了?”
南溪喝了口茶,擦去头上的热汗,随即又翻开陈怀瑾手上的衣袖,几条红肿的疤痕露出。
“嘶——”玉环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是谁干得,太过狠心了吧?”
南溪摇了摇头,说道:“这哪里算得上狠心,她们身体各处,还有更多的鞭痕,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玉环皱紧了眉头,似是不敢再看,微微侧开了身子。
“对了,郡主,方才我在那赵富贵府中,见这姐妹二人神志不清,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