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玉一愣,忙说道:“阿溪,你先说。”
南溪缓了缓,继续说道:“莫不是,隐王刻意久病不起,为得是放松旁人的警惕?”
宫墨玉点头,说道:“此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年虽然隐王一直收敛气息,不过那隐王府中仍是十分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
宫墨玉看了她一眼,说道:“每每父皇亲临府上,隐王总是卧床不起,而且府邸氛围静得可怕,似是……”
宫墨玉想了想,眼神变得有些坚定,望着南溪,说道:“似是刻意藏着许多人。”
南溪心中一惊,说道:“我记得皇上跟隐王殿下情义颇深,隐王也未必会……”
未必会屯兵造反吧?
宫墨玉摇了摇头,皱眉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权利的欲·望有多可怕,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倒是了解得透彻。
半晌,宫墨玉抬起头来,说道:“阿溪,这陈县的时疫还要多久才能平息?”
南溪愣怔片刻,随即说道:“照如今这形势,只要一月便可,不过……”
“不过什么?”
南溪叹了声气,说道:“不过那赵富贵的事情,恐怕还要许久才能解决。”
“无妨。”宫墨玉摆了摆手,继而间说道:“这事你便交由我,你只需要专心治疗时疫便可。”
说完,宫墨玉又深深地看了南溪一眼,说道:“不过还是先调养好自己的身子。”
南溪点了点头,说道:“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方才用过药,现在清爽了不少,不过,提起这事,我觉得窗外那三日寒倒是有些诡异。”
“嗯?”宫墨玉皱紧了眉头。
南溪细想了半晌,说道:“陈县的天气一向酷热,我来了陈县也有一月,前几日气温也未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为何这三日寒偏偏几日前绽放?”
宫墨玉也沉思片晌,说道:“此事陈巳绝不是主谋,他身后出谋划策的另有其人,不过如今陈巳已死,死无对证,若是要查,倒还真不知要从何查起。”
南溪叹了声气,说道:“莫不是,赵富贵所做?”
她思来想去,在这陈县有什么仇人,也便只有县衙那一伙人,周达通已经落网,现下能有能力做出这事的人,也只有赵富贵了。
宫墨玉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
南溪也反应过来,长叹一声,说道:“的确,这陈巳是京中的人,若是他想要收买,应该早有风声。”
说到这里,南溪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忙问道:“上次温默延前来,可去秋名山看过?”
宫墨玉点了点头,神情微微改变,说道:“已经看过,想必这几日便要启程。”
提到这事,宫墨玉也想起一事,忙说道:“这天坑一事,是被陈县的有人心刻意传到父皇耳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南溪忙问道:“何事?”
宫墨玉看了她一眼,说道:“一封匿名的奏折,传到了父皇那里,称你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