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南溪也能猜测得出——锦绣绝不是她的真名,看她方才那架势,更不像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锦绣高傲地杨着头颅,略带唾弃地看着南溪,叫骂道:“狗郡主,你怎配知道我的名姓!”
南溪被这张口便来的唾骂给气笑了,问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不惜只身一人前来刺杀我?”
照她所知,她也不过是收了赵富贵的一百万两白银,莫不成这银子是她的?
南溪细细打量一番,看这锦绣的穿着打扮,也不似是能拿的出一百万两白银的人。
那这莫名的敌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锦绣冷笑一声,撇过脸去,不愿再多看南溪一眼,似是怕脏了她的眼一般,沉声说道:“多说无益,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溪皱了皱眉,眼前这女子不是一般的泼辣,看这架势,连死都不怕,恐怕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什么。
“是谁派你来的?”
虽说南溪倒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锦绣眼眸一沉,说道:“是赵知县派我来的!”
南溪瘪了瘪嘴,说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若是赵富贵派人行刺,你日日在我身边出现,为何会派你来,怕我不知道是他动的手么?还是他嫌自己的命太长?而且他有什么理由找人刺杀我?”
银子她已经收了,陈县的事情她也没有上报朝廷。
锦绣仍是一副冷傲的神情,似乎此时沦为阶下之囚的不是她,而是南溪。
“你个贪污受贿的狗郡主,我只恨方才低估了你的实力,要杀我就来个痛快的,头上不过碗大个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贪污受贿?
南溪眉头一拧,又端详几分,问道:“受贿之事,我与那赵富贵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情愿,怎轮到你来报复?”
锦绣啐了一口,骂道:“就是因为朝中都是你这样贪财之人,所以我……”
说到这里,锦绣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闭口不言,只是带着冷厉的眼神瞪了南溪一眼。
“所以你才会家破人亡,费尽心思潜伏在赵富贵身边,只是想为全家报仇雪恨?”
南溪的眼神似是带着穿透性,要将锦绣的内心看穿。
锦绣眼神一凝,随即又恢复了方才那深深的恨意,冷声说道:“不是,我就是赵知县的贴身丫鬟,今日就是他派我来,想要取你狗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饮血吃肉!”
一旁的小虎牙都听不下去了,怕南溪禁受不住,忙拱手说道:“郡主,让我把她带下去吧,交给暗十师父审问。”
“不必。”南溪摆摆手,说道:“此事颇为蹊跷,我定要问个清楚。”
小虎牙还未作答,锦绣口中又传出了声声叫骂。
“狗郡主,你少假仁假义!既然落入你手中,我也无话可说,要杀便快点,姑奶奶还赶着去投胎,若有来世,我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南溪无奈地瘪了瘪嘴,骂了这大半晌了,还叫“无话可说”?
见南溪不说话,锦绣以为她是心虚,忙“乘胜追击”,骂道:“南岳就是你这样的蛀虫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