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愣怔片刻,说道:“奴婢不知,殿下亲自还是过去一问。”
南溪一愣,见宫墨玉有些为难,忙说道:“无妨,请姽婳姑姑带路吧。”
宫墨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南溪只是对他淡淡一笑。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玉儿,你过来。”
皇后微眯凤眸,对宫墨玉招招手,丝毫不理会一旁的南溪。
南溪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稳稳地站在殿内,默不作声。
宫墨玉带了些审视,淡淡看着皇后,身子一动不动。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本宫难不成会吃了你么?为了个外人,竟然这般伤我心,虎毒不食子倒是没错,不过本宫头一遭见这虎子要食母。”
说完,皇后还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南溪,随即美眸里又平添几分厌恶。
宫墨玉叹声气,说道:“母后,怎能这般说话。”
“哼。”皇后看了看两人,眼里阵阵刺痛,索性撇过脸去,突然觉得口渴难耐,摆摆手说道:“姽婳,上茶。”
姽婳原本跟在两人身后,一听这话,忙走上前去,给皇后倒了杯茶。
也不知是什么茶,清香的很,南溪只觉得浑身畅快了许多。
喝了口茶,皇后放下茶杯,叹声气,眉眼间竟然有些喜悦。
南溪一愣,这皇后是学川剧的吧,变脸之迅速叹为观止。
“姽婳,你这老家的新茶可还有?上次本宫记得你说,你那里倒还有许多。”
姽婳神色一凝,点了点头。
皇后笑道:“你且去取些来,包好,等会儿让人送去东宫。”
姽婳匆匆走了,皇后见宫墨玉脸色变化莫测,有些宠溺地说道:“玉儿,你我母子情分二十余年,现在母后不过是赠你些茶叶,也要如此猜测母后了么?”
说完后,皇后又看一眼南溪,冷声说道:“若说这其中没有人挑拨离间,我自是不信的。”
宫墨玉连连叹气,说道:“母后,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九妹的事情,那是她咎由自取,更何况,现在国势紧张,九妹和亲是上上之策,母后,你怎么就不懂。”
提到宫涵悦,皇后泪眼朦胧,取下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提到本宫那个苦命的悦儿,本宫就伤心。”
皇后擦干了眼泪,又愤恨地看一眼南溪,说道:“玉儿,本宫问你,可是有人在你耳旁吹了什么风,你才将悦儿送去和亲!”
宫墨玉眉头紧皱,看着自己这个“油盐不进”的母后,冷声说道:“母后,儿臣说过多次,此事与阿溪没有任何关系,为何你执念如此之深,不肯相信儿臣?”
皇后起身,走到他身旁,振振有词:“悦儿也是你父皇最小的女儿,若不是你去劝他,他怎么忍心将她送去和亲!你自小与悦儿感情深重,如果不是南溪迷惑了你,你又怎么会去劝皇上!”
南溪一愣,皇后这分析头头是道,连自己也无法反驳。
用余光看了皇后一眼,只见她面色寡白,堂下乌青甚重,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印堂微微发黑,唇上都快没了血色。
“母后!道理儿臣已经跟你讲通,你若不信,儿臣当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