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玉一愣,问道:“怎么?你知道我今日要来?”
南溪突然笑出了声,说道:“我知不知道又能如何,你今日反正是来了。”
宫墨玉唇角弯起了好看的幅度,说道:“今日忙完已是子时,放心不下来,这才过来看看。”
南溪一听,忙问道:“你今日难道看了一天的文书么?”
宫墨玉点点头,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南溪白他一眼,又追问道:“那你每日可有好好用膳?”
她可记得,宫墨玉这人像个工作狂一样,上次去东宫,眼睁睁见他看了一下午的文书,一直到深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
这几日陈县事态紧急,别提是吃好饭,恐怕连睡个好觉都是奢求。
“嗯?”宫墨玉挑眉,问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怕你每日太过劳累,忘记了用膳。”
我能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在你东宫投毒害你?
宫墨玉见她这副模样,失笑,说道:“多谢阿溪提醒,我今日当真还未用过晚膳。”
南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好衣服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说道:“玉环,把我方才叫人做的饭菜送上来吧,可还热着?”
玉环从自己房里走出来,说道:“一直热着,奴婢这就去传。”
宫墨玉愣了愣,问道:“是,特意给我留的?”
南溪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是小白不想吃的,我怕扔了浪费,这才叫她们收起来,给你留着!”
宫墨玉挑眉,说道:“我送你一只狗,就是为了跟我抢饭吃的么?”
南溪无力地晃了晃脑袋。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半晌,玉环已经将饭菜呈上,看着满桌的饭菜,宫墨玉眼神一亮。
这些菜肴,道道精致,都是他爱吃的口味。
“快些用过吧,一日三餐,缺一不可。”
南溪指了指桌上,似是困极了,捂着嘴又是一个哈欠。
见宫墨玉迟迟不肯动筷,南溪这才记起,他好像每次用膳,除非是在街上酒楼,其余的时候都有宫人验毒,可是此下是在忠义侯府,府里没有试毒的公公,宫墨玉也没有带着宦官东跑西跑的习惯。
这要怎么办?
南溪还在想着办法,只见宫墨玉已经动了筷子,一口一口十分优雅。
南溪一愣,话还没过脑子便直接说了出来。
“你,难道就不怕我在饭菜中下毒,要了你的性命?”
宫墨玉停住,缓缓说道:“若是你有心害我,何苦等到今日才动手,而且……”
宫墨玉挑眉看了她一眼,南溪瘪瘪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你也不是那样蠢笨之人,像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侯府里毒害我,是嫌自己有几个脑袋不够砍?”
南溪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松了口气。
原以为他要说什么“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