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忙说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可认识你身旁的这女子?”
宫凌云威严沉重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张掌柜起身,看了看身旁的玉环,说道:“回皇上,草民见这姑娘十分眼熟,但是却又不太记得请。”
宫凌云说道:“你且仔细想想,何时何地见过这女子,她又在做什么?”
“是。”
张掌柜埋着头便不再说话,半晌才抬头回道:“皇上,草民想起来了。”
“说。”
张掌柜抬头又看了玉环一眼,似是在确认,半晌才说道:“皇上,那日我在药房里,这姑娘便拿了五十两银子进来,说是要买摄魂草,因为那摄魂草平日里买的人极少,所以草民对这位姑娘印象比较深。”
宫凌云将目光转向玉环,说道:“事已至此,你可还有什么辩解的?”
玉环连连磕头,说道:“皇上,奴婢根本就不认识他,什么回春堂,奴婢是去都没去过啊。”
宫凌云眉心紧皱,各执一词,此案实在不好判,不过现今这情景,大概也能分清——玉环借了旁人的银子,去买什么摄魂草,过后便想赖账。
宫凌云神色冷厉,声音威严几分,说道:“大胆!到现在了,还死不承认么?”
玉环忙回道:“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宫凌云哪里肯听,刚要说话,却听见一旁的南溪开了口。
“皇上,臣女可以为玉环作证,玉环日日跟在臣女身边,并未去过北街,也未买过什么摄魂草。”
宫涵悦双眸一眯,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神色,缓缓说道:“是呀,父皇,女儿听说那摄魂草是至寒之物,寻常人的身体都消受不住,玉环买摄魂草能做什么呢,想必今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宫涵悦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落在南溪眼里,那当真是说不出的矫揉做作。
“摄魂草?”
突然,一旁的太医中,传出一句疑问。
宫凌云皱眉一望,方才说话的是太医院的药使柳瑜,问道:“摄魂草怎么了?”
柳瑜忙从人堆里走出来,说道:“皇上,不知可否容微臣再细看一番方才那药方?”
宫凌云眼神一转,一旁的丫鬟忙将药方递给了柳瑜。
柳瑜看了看,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半晌才抬起头说道:“皇上,这药方上的草药皆是驱寒之物,微臣曾听微臣师父说起,这摄魂草是至阴至寒之物,两者相撞,必然引发失调,急火攻心便会吐血、晕厥。”
南溪听完,眸色一冷,今日这戏,宫涵悦恐怕是下了血本。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宫凌云转眼冷冷看着南溪,说道:“柳瑜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丫鬟前几日去买了摄魂草,今日隐王便吐血昏厥……”
后面的话,南溪心中思量太多,也没听清,大概便是这谋害隐王的罪名要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