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云长叹一声,说道:“同样都是女儿家,为何这差距竟然那样大。”
“啊?”皇后皱眉,即刻又舒展过来,问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凌云叹气连连,愁云不散,说道:“今日将悦儿送去和亲,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为了南岳,为了百姓,不得不走这一步,更何况……”
皇后忙问道:“更何况什么?”
宫凌云淡淡看她一眼,说道:“更何况悦儿品行不端,许是从小便骄纵过余,竟然下毒谋害隐王,她跟明安郡主好歹年龄相仿,一个年纪轻轻便治病救人,她倒好,专做些谋害阴暗之事。”
皇后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象,缓缓说道:“悦儿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她不是那样的孩子,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
现在宫涵悦的车队还未到北林,若是宫凌云下旨,也不是没有再返回的机会。
“罢了。”宫凌云摆摆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今日朕怕你忧思神伤,才过来看看你,多的话不必说了。”
皇后迫切张口,似是要不管不顾地说出口,宫凌云冷冷看她一眼,却又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宫凌云皱眉,看了她一眼,叹声气说道:“好了,朕还有公务在身,便先回御书房了。”
“臣妾恭送皇上。”
皇后望着宫凌云的背影,方才那深情脉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凉。
“把她带出来!”
姽婳那边久久没有动静,皇后皱眉,想要过去一探究竟,屏风后的场景却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姽婳和那许多的小太监都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睡得十分安详,南溪正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她。
皇后一愣,随即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上突生几分严厉,厉喝道:“南溪,你这是做了什么!在本宫这里还敢这样放肆!”
南溪淡淡一瞥这地上的众人,回道:“这几个人,还不足以挟制臣女,方才皇上在时,臣女静默多时,一声不吭,现在皇上走了,臣女也该走了。”
说完后,南溪便从屏风后走出,刚迈开腿便被皇后叫住。
“放肆!本宫还未叫你走,你怎敢走!”
皇后叫道:“来人!给本宫捉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南溪!”
想象中的宫人并没有走进来,反而进来了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皱眉看着殿里的一幕。
“母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后一愣,怎得宫墨玉来了,她不是吩咐过,今日宫墨玉若是来了,便让宫人称自己劳累,不宜见人的么?
宫墨玉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说道:“我自小在鸾凤殿里长大,只需看一眼,便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不等皇后作答,宫墨玉便看了看一旁的南溪,细细打量一番,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她去忠义侯府,听闻南溪被姽婳召进了宫,心中隐隐不安,幸好来得及时,想必还没什么大问题。
“阿溪,你没事吧?”
南溪缓了缓,她也没想到今日宫墨玉会来,想想还是说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