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玉见她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脸上笑意更浓,说道:“倒也不怪你,你行医是为了救人,也难想到这上面去。”
南溪躺在床上,觉得浑身舒服了些,这才说道:“算了算了,明日再说吧,这玉镯也不必查了,让玉环拿出去扔了吧。”
眼不见为净,扔了一了百了。
“好。”
南溪起身,打开门唤了几声:“玉环!”
玉环从房里走了出来,问道:“郡主,怎么了?”
南溪将手里的玉镯递给她,说道:“你现在便把这玩意儿拿出府去,扔了吧。”
玉环一愣,接过来,应下,转身便走了。
从偏门出去,见四下无人,这才将玉镯埋在了树下。
玉环缓缓进去,一个黑衣人从暗处出来,从方才她待过的地方挖着什么东西。
鸾凤殿。
姽婳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点着火折子,正走入皇后寝宫。
榻·上的人隔着一层轻纱,看不清楚。
“可是未央宫有什么消息?”
皇后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姽婳取下了脸上的面纱,说道:“未央宫里的那位,出手了。”
说完后,又走近些,在皇后身旁耳语一阵。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虽说本宫不知她跟南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本宫倒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姽婳一愣,问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不论她要做什么,吩咐鸾凤殿的人,只当是没看见,多多少少的地方,给她行个方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国母,一个是后生宠妃,虽说平日里没什么交情,不过,同样身为女人的她,又在这宫里摸爬滚打多年,那黄俪有什么小心思,她一眼便看穿了。
从那日南溪在鸾凤殿跟黄俪相遇,她便从黄俪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恨意。
虽然黄俪已经隐藏得极好,可是她的恨意仍是深不见底。
那日宫凌云从未央宫里出来,不过几日便传旨让南溪诊治,若说这里面没什么阴谋,皇后怎样也不会相信。
今日一查,果然事有蹊跷。
许是今日说了太多话,皇后的声音有些沙哑,从床帘里伸出一只手来,说道:“拿水来。”
姽婳熟练地从桌上倒了杯茶,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茶水溢出,冷不防手被烫伤了一片。
姽婳也不叫疼,只是用手帕仓惶地擦拭几下,转眼又若无其事地拿着杯子递到皇后面前。
“这些日子你泡的茶水倒是好喝,比之前的那些小丫头手艺好了不少。”
姽婳沉了眼眸,刻意将头埋低了些……
大清早,南溪刚起床,收拾妥当便来了宫里。
“俪妃娘娘,明安郡主来了。”
若琴将南溪安置在正殿,随后便进了寝宫,透过纱幔,南溪隐约瞧见,黄俪似是刚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