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忙起身,说道:“我不过是接了皇上的圣旨为娘娘医治,不敢受娘娘赏赐。”
黄俪微微一笑,接过若琴手里的镯子,放在手上看了看,说道:“这镯子是皇上赏赐,我素来不喜这些金银器具,我也仔细瞧过了,这镯子的玉质晶莹剔透,赠与郡主,倒也不会辱没郡主美颜。”
南溪忙说道:“不敢,请娘娘收回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若琴便已经把镯子塞到她手里,说道:“郡主,我们娘娘一片心意,你便收了吧。”
镯子安静地躺在南溪手上,她仔细看了看,又未闻到什么古怪的味道,见推脱不过,只得接了,说道:“谢俪妃娘娘。”
“嗯,今日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南溪转头就走,一点也不留念,望着南溪的背影,身后的黄俪和若琴眼里都有些杂乱。
等到房里没有了旁人,若琴这才冷眼看着床上的黄俪,说道:“你真是没用!”
黄俪咬了咬唇,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也不是属下不愿,只是这南溪防备太深,全然不给人机会。”
“不给机会?”若琴冷笑一声,走到床前,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厉喝道:“若不是你那日在牡丹园未忍住,擅自插手那事,露出你对她的敌意,今日她又怎会有防备!”
黄俪捂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讲,若琴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可别忘了,你这条狗命是主人捡回来的!若是因为你,导致任务失败,你知道后果的。”
黄俪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属下知道了。”
若琴厌恶地看她一眼,说道:“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
南溪跟陈嬷嬷已经出了宫,方才在未央宫她可是压抑得很,现下看到这浓浓的夜色,倒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郡主,你方才在里面为俪妃诊治,可还顺利?”
陈嬷嬷见周围没有了宫里的人,这才开口问道。
南溪缓了缓,说道:“顺利倒也称不上,不过我倒是有一事,想问问嬷嬷。”
陈嬷嬷愣怔片刻,忙说道:“郡主你问便是。”
南溪皱起眉头,说道:“方才那迎接我们的宫女,你可认识?”
陈嬷嬷埋着头想了半晌,才回道:“奴婢在宫里伺候了二十几年,方才那宫女倒还真不认识,也不觉得眼熟,许是近几年刚入宫的小宫女吧。”
“嗯。”南溪轻轻点头,又从怀里拿出方才的镯子,说道:“嬷嬷你细看看,这镯子可有什么蹊跷?”
陈嬷嬷接了过去,就着夜色和周围人家微弱的灯光,看不真切,只得说道:“奴婢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在这里有些看不清楚。”
南溪接过陈嬷嬷手里的镯子,说道:“那便回府再看。”
二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了玉环,两人交换着值班,玉蝉早已经歇下了。
南溪从怀里拿出镯子,陈嬷嬷仔细研究了大半天,这才抬起头来,说道:“郡主,奴婢看这镯子倒是有些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