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似笑非笑地说道:“且不说这男子衣着华贵,已经超出了下人的规格,连宫里的宫人们,也不似他衣着这般豪华,但我见这男子十指纤纤,没有一丝老茧,问谁家的下人能养得这双手出来?莫非公主府里的下人太多,以至于他日日都不做粗活?”
其实众人在见这男子尸首的时候,便已经知晓。
宫涵悦养面首的事情,在这京中的贵族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众人都不愿意点破罢了,毕竟是嫡公主,要给几分颜面。
不过方才那宫涵悦当着这许多人侮辱了她,温霜此刻也不想再给宫涵悦留什么面子。
扯破宫涵悦这最后的遮羞布。
宫涵悦也不知道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如何,她总觉得这周围人的目光中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嘲讽。
当即声音都弱了几分,说道:“这些是我公主府里的私事,轮不到你来问!”
宫涵悦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思量,若是这事情当真闹到了京兆尹处,那她养面首的事情岂不是要人尽皆知?
南溪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看不出她真意,说道:“公主不必紧张,温小姐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只不过若是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这案子倒不知从何处查起,那行凶之人的动机便也是不知道了。”
南溪见宫涵悦还是咬紧着嘴唇不肯开口,便说道:“若是公主你要把我送进京兆府,此人的身份恐怕是更瞒不住了。”
宫涵悦阴冷地看着她,说道:“就算是不进,今日她南溪也脱不了干系!”
南溪指了指地上的男子,说道:“我跟他素不相识,有什么理由去害他呢?”
南溪自己也想不到,宫涵悦的脑袋里是有多少水,竟然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是被陷害的。
她有什么动机去谋害这公主府里的面首呢?
莫非?
是贪图美色?
想到地上男子那张花枝招展的脸庞,南溪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这样的粉面小生,还是算了。
宫涵悦冷笑一声,说道:“呵,有什么理由,你自己知道!”
南溪叹声气,现下她已经知道了,这宫涵悦八成是被人给利用了,这件事情,想必是有人在幕后布局挑拨,想让她跟宫涵悦争斗起来,那幕后的人,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看她这急躁的模样,又带了些凄切,似是险些丧失了心智一般,南溪若是现在跟她说这些,她八成也听不进去。
“难道公主当真以为是我害的他?”
宫涵悦点头,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你?莫不成还是我害了他?!”
南溪眼睛转了转,有些亮亮的光芒,随即说道:“不如这样,五日时间,我去寻那能自证清白的证据。”
宫涵悦挑眉,仔细想了想,五日倒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