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盛怒,刘医正不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连连说道:“是、是、微臣再想想办法。”
倒也不是他有意推脱,只是皇上这病生得十分奇怪,时而身体燥热,时而又寒冷无比,脉象也是时而紊乱,时而虚弱,他闻所未闻,更别提今日是遇上了。
皇后见他头上冷汗淋漓,眼里闪过一抹光华,顷刻间又恢复如初。
“本宫只给你两天时间,若是你不能治好皇上的病,你这院正也不用当了!”
刘医正忙应下,嘴中说道:“是、是。”
……
齐大夫这日正从南溪府中出来,拿着他心爱的小笔记本,一边走一边如数珍宝。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了,都还没有发现院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痴痴地看着手里的笔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
“师兄!你走路都在看着什么呢!都没看到我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吗?”
刘医正见他师兄从门口走进来之后,一直低头看着手上的本子,丝毫没注意到他,刘医正不免有些心急,急迫地跑到齐大夫前面,拦住他。
听到声音,齐大夫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又来了?”
为什么要用“又”?
齐大夫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时辰,也是这个地方,而且,他脸上,也是这副愁容。
“唉,师兄,你快些开门,让我进去吧。”
齐大夫刚把大门打开,刘医正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在榻上。
“你这是怎么了?”
齐大夫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问道。
“唉,伴君如伴虎啊!”
刘医正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齐大夫一听,面露惊慌,忙跑到刘医正旁边,捂着他的嘴巴,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松手,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说完,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皱眉继续问道:“今日你莫非是得了癔症不成?青天白日里,说出这些话来。”
伴君如伴虎?你也不怕杀头吗?
刘医正愁容不减,翻了个身,叹息道:“师兄,你师弟我已然命悬一线了,唉——”
又是一声长叹,齐大夫摸不着头脑,狠狠在他头上一敲。
“啊!”
刘医正吃痛,惊呼出声,捂着脑袋,说道:“师兄,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
齐大夫挑眉,说道:“你小子少来,我跟你同门多年,我能不知道你那心思不成?皇上昏厥的事情早已经传到镇南侯府中了,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