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现下殿下生了病,她怎么反而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南溪垂眸,淡淡道:“因为,我不必去,某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窗外的某人听到此话,轻笑一声,从门口慢慢走到床前,说道:“阿溪,多日不见,愈发灵敏了。”
玉环见状,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自觉地退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这“久别重逢”的两人,出门后,还贴心地带上门。
久久未见。
南溪深看一眼宫墨玉。
那眼睛,那神情,那音容,她这些天已经梦到过很多很多次了。
“宫墨玉,这不是我们太子殿下吗,今日殿下怎么有空,贵步临贱地?”
南溪轻轻瞥他一眼,说话间语气冷冷的,似乎两人并不是久别重逢,而是数十年朝朝暮暮的相看两相厌。
“怎得这么冷漠?”
宫墨玉见她语气不对,倒也难得正经起来,一阵风过,他额前发丝轻掠过面庞,神情有些温柔起来。
南溪仍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也不看他一眼。
骗了她这许久,竟然还想草草了事么。
没门。
宫墨玉轻声叹气,张开双手,敞开怀抱,轻声说道:“阿溪,是我不对,让你自己担心了这么久,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先过来。”
南溪眉目微垂,起身,朝着他缓缓走了过去。
南溪伸出手,随即……
狠狠一拳打在他胸口上,用了十成十的力度,毫不留情。
“呸!”
刚说出口,见宫墨玉脸色似是比之前白了许多,凭空生了几分虚弱之相,两滴清泪便从眼角滑落。
南溪暗骂自己没用,自以为十分文雅地擦了擦眼泪,没想到这下却似是捅了蜂窝一般,眼泪像发疯的蜜蜂一样,涌了出来。
宫墨玉装作吃痛的模样,捂着胸口,指着南溪,一字一句说道:“你,好狠的心啊!”
南溪眼泪止不住,干脆转身不再看他。
宫墨玉又揉了揉胸口,在她背后,似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说道:“我今日若是在你这忠义侯府出了事,你可要负责啊。”
南溪见他装得有模有样,“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说道:“你这演技,奥斯卡是不是还欠你一个小金人儿?”
宫墨玉皱眉,停下动作,疑惑地问道:“何为奥斯卡,何为小金人儿?”
南溪狠狠瞪他一眼,说道:“干你何事?”
宫墨玉:“……”
南溪见他沉默不语,心下更是来了气,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解释的吗?太子殿下?!”
宫墨玉瞥了瞥左右,摊开双手,说道:“该解释的我都在信里跟你交代了。”
南溪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书信,放在桌上展开,指着他说道:“那些就是你自愿进天牢的理由么?”
害自己白白担心了这许久。
宫墨玉将她右手抓在手里,又轻轻一拉,软玉一般的人儿,此刻便稳稳落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