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岁宜垂眸,似是无意,说道:“唉,我原以为公主府内的牡丹国色天香,想来是难以得见,还想将牡丹盛景在北林宣扬一番,奈何想来是无法了。”
宫涵悦自知自家牡丹极好,巴不得天天摆在外面炫耀,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一年一度的牡丹会,语气变了几分,说道:“那要不,今年办个规模较小的,供你我几个人游玩鉴赏?”
罗岁宜听完,又唉声叹气起来,说道:“那这还有什么意思?公主若是实在担心皇上责怪,不宴请皇室中人,只请几个官僚小姐公子即可。”
宫涵悦想了半晌,终是点头应下。
……
“郡主,方才我在府门口,看到小虎牙、柱子和念儿几人跟张大夫出府去了。”
南溪点点头,总觉得心下隐隐不安,喝了口茶,方觉得好些。
“郡主。”
南溪还在疑惑方才心下的不安,玉蝉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
“怎么了?”
玉蝉回道:“门外有位小姐求见,她的丫鬟说,她是温霜小姐。”
南溪顿了顿,挑眉问道:“你没看到她人么?”
玉蝉摇摇头,说道:“她蒙着面纱,我也认不出来。”
南溪说道:“请她进来吧。”
半晌,温霜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南溪,说道:“阿溪,今日打扰勿怪啊。”
南溪其实见她蒙着面纱,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本人,可是她一说话,便确定了。
“无妨,霜儿,请坐。”
温霜坐下,南溪疑惑,问道:“你为何要在脸上蒙上面纱?”
温霜看了看左右,南溪会意,叫玉蝉玉环都退了出去。
温霜取下面纱,南溪看到,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了?”
只见温霜脸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红斑,原本一个沉鱼落雁的美人,现在看起来,十分可怖。
温霜将面纱放在桌上,轻叹一声,说道:“唉,不知道这是为何,每逢冬日,快要如春那几日,我时常脸上都会生出这些红斑,我父亲为我寻了许多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这几日似是又严重了许多,想到阿溪你也是医术超群,便想来问问你,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南溪稳她下,说道:“你且让我来看看。”
毕竟一个丞相家天生丽质的嫡小姐,每年总有几天要顶着这张脸出门,想想都有些残忍。
南溪在她脸上细看几分,又让她伸出手来,取一根银针,在她手腕处轻轻扎下。
“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温霜咬牙,点了点头。
南溪取出银针,稍等片刻,只见银针针尖微微发黑,再慢慢等待,银针尾部已经全然发黑。
南溪面色不敢置信,面色有些诧异。
温霜见状,问道:“阿溪,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