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珠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前些天他带来我父母的消息,奴婢思念家人,这才让他带些书信回去。”
南溪叹口气,说道:“既然是家书,为何非要这个时间递出去,还在墙角?”
念珠又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埋着头,不敢说话。
南溪又将轻扫一眼桌上的书信,发现有一封似是格外不同,信封上还别致地镶嵌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南溪缓缓拿起那封信,慢慢展开。
“不要,郡主。”
念珠面红耳赤,身子埋得更低了些。
南溪其实有些不忍,但是此事并不是只关乎她一人,念珠在府里待了也有十多天了,又是罗岁宜的人,若是她有个什么不测,这忠义侯府的所有人也要跟着遭殃。
还是慢慢展开了书信,放到眼前,娟娟字体印入眼帘。
“人约黄昏下,月立柳梢头,见信如见我,两心似千秋……”
南溪只看了这开头,便合上书信,脸色微微红了。
“念珠,你起来吧,是我错怪你了。”
原来那只是一封情信,南溪没有读出声来,也没有指明。
念珠向南溪投以感激的目光,从地上踉跄着起身,又看了看一旁的秦若山。
南溪叹声气,说道:“你是叫秦若山,你也起来吧。”
秦若山却久久不敢起身,南溪又对玉明说道:“玉明,你把他扶起来。”
南溪这巨大的转变让一众人都傻了眼,玉明还是照做,将秦若山扶了起来。
南溪将桌上的书信一一装好,递给秦如风,说道:“今日的事情,原是我不对,是我错怪你们了。”
念珠又抹了抹方才落下的眼泪,哽咽着说道:“无妨,奴婢能理解,奴婢毕竟以前是罗岁宜郡主身边的人,郡主有些防备也是正常的,原是我的错,不该在这月黑风高的时候,传递书信。”
南溪又叹气,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说道:“今日的事情,我只当是不知道,念珠,委屈你了。”
念珠破涕为笑,说道:“奴婢不委屈。”
“嗯。”
所有人退下,今日这闹剧乌龙才算是结束了。
“郡主,那书信里究竟写的是什么?”
南溪摇摇头,说道:“不可说,不过是些家书罢了。”
玉环有些疑惑,说道:“难道不是跟罗岁宜郡主的书信么?”
南溪叹声气,说道:“是我错怪她了,她兴许当真跟罗岁宜没了联系。”
又有谁会派一个明知底细的间谍来呢。
玉环点头,说道:“其实我近日瞧着她,倒也是安分守己,不似是带着什么坏心肠,前几日去秋风院,我还见她教院里的女孩们女红。”
“嗯。”南溪转念一想,又说道:“也许真是我们错怪她了,是我们疑心太重。”
“郡主,这也怪不得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溪轻轻点点头,玉环退下,今夜总算是过去了。
南溪靠在床上,看着床纱,有些微微出神。
宫墨玉,他现在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