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陈家关系一向一般,陈文宗身为户部侍郎,没什么才干,但为人左右逢源,很善于钻空子。陈思宁又三番五次陷害南溪,宫墨玉早就想对付陈家了。
无奈陈家根基太深,有个陈太傅坐镇,陈文宗表面又十分光风霁月,抓不到什么把柄,再加上宫墨玉怀疑陈家,于是被陈家扣了顶私下与镇南王勾结的帽子后,他便将计就计,想要查探陈家背后的势力。
但两家因此却是完全闹翻了。
太子这时候去陈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有多受欢迎。
“不必,本宫不是上门讨饭吃的。”他兴师问罪,还需要用得着提前打招呼?
如宫墨玉预料到的一般,陈家都没想到他会上门,陈文宗脸上的诧异收都收不掉。
“太子殿下今儿怎么有空来寒舍……”陈文宗到底是只老狐狸,很快就恢复了八面玲珑的样子。
宫墨玉冷冷瞥了他一眼,视线转到早就偷偷摸摸跑过来的陈思宁身上,目光一丝温度也没有。
可惜陈思宁也没有发现,她满心都沉浸在看到宫墨玉的喜悦上,激动的脸颊泛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宫墨玉视而不见,转头对暗一道:“把陈思宁给本宫抓起来。”
“是。”暗一立刻上前。
陈家人都懵了。
陈文宗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站出来挡在女儿面前,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跑到我陈家来寻老夫开心?”
宫墨玉漠然的扫他一眼,寒声道:“陈侍郎觉得我寻你开心,不妨问问你好女儿做了什么。”
“思宁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太子殿下?”陈文宗不卑不亢道。
陈思宁早就僵住了,两只手绞在一起,要哭不哭:“爹,女儿什么也没做啊。”
话音刚落,宫墨玉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爆发,陡然欺身上前,单手掐住了陈思宁的脖子,按在墙上:“什么也没做?本宫问你,你把太子妃弄到哪里去了?”
陈思宁尖叫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文宗也被吓住了,没想到宫墨玉说动手就动手,上前劝道:“殿下,思宁是只是个孩子,太子妃失踪的事情,不可能与她有关。”
宫墨玉不理,寒眸闪动着暴戾的情绪,死死盯着陈思宁。
“你也这么说?”他每说一个字,手上就加一分力道,陈思宁被掐的眼泪都出来了。
此刻,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仿佛成了恶魔一样。陈思宁看着这张自己迷恋的脸,一阵恍惚和悲哀。
她那么那么喜欢宫墨玉,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
而这个传闻中,毫无感情的冷血太子,却为了南溪,对自己下了死手,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的话不能让他满意,下一刻,他就能把自己的脖子给拧断。
南溪何德何能,陈思宁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情绪激动地喊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随着宫墨玉手上用力,陈思宁的脸涨成了紫色,喉咙也只能发出咔咔的声响,眼球突出,模样可怖。
宫墨玉只是冷冷地看着,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波动,十分平静,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恐怖意味:“最后问你一遍,南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