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论之闭上眼睛,这是在晚上,然而言说夜行的力量却是消失了,这或许是对方能凭此知道他们下落的原因。
三人伸出手,手中扬起的砂石,随后反过手来,砂石落在地上。
“终究是错了。”,声音冰冷,笑容逐渐凝固,变成了一种冰窖之下埋葬千万年的阴寒毒意。
读错了,同样是三人,以为是熟人,却是生人。
看得出来,几人有些害怕。
其实他也害怕过,害怕范镇、竺明和李伽祁三人不死,在墨家匆匆一别后,十几年后,大家都或许有所改变么?
“看,是血月呢?传说只有少数情况下会出现这种情况。”,何论之看着天空。
青泽泪和童戮看过去,先前的满月变成了月牙儿,并且呈现出一种妖异的血红色,有些奇怪,可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何论之身上的浓郁战意,在他们印象之中何论之应该是一个儒雅稳重的人,此时却显得不一样。
但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问,却都知道了为什么。
与眼前年轻人一道来的老人此时取出了一枚言晶,而言晶是极少数的黑色,内部却有白色灵印,视力不红,然而未曾战斗前对方却取出这样的一枚言晶,即便是童戮也知道那是什么。
言晶·阻拦,与外界一切信息的交流停止,有些关门放狗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次对方是狗罢了。
只能强硬了。
“冒昧的问你们一句,你们就不怕我们院长报复么?”,何论之看着年轻人。
看得出来,老者只是听从年轻人的号令,他始终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像是雕像,又像是影子。
“不怕。”
年轻男子出手,玉藻晴和童戮出手抵抗,然而也就是在下一秒,整个人如同雷击,神情呆滞,站在原地不动,唯独何论之还捂住脑袋,带着昏沉的笑意。
“好厉害的言说,可惜,并没有影响到我!”,何论之嘴角上扬。
看着旁边的老者,何论之摇摇头。
“你会恨我么?”,年轻男子带着几分惋惜。
没在这一招之下昏迷,他有些受挫,这一招使用过多次,那么多年来,从未是受过,算得上是一道底牌了。
他没有和他们多说,直接动用了这一底牌,却没有让他如何。
“郡主,他是独孤言神的徒弟。”,老者再次提醒。
东华储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看着眼前的人。
“你会怪我么?”,他看着他。
难得的尊重起来,能在这一招之下没有昏倒的,他很敬佩。
言说·消沉,禁忌层言说,让眼前之人陷入沉睡之境,唯独一种人除外。
无悲不喜不恋不贪无欲无为忘乎自我之人能做到。
这种人,其实还有一个专属名词,称为圣人贤者,可惜对方太年轻。
“不会,只是怪我没有自保的实力,放过他们吧,我愿意把我的魔灵交给你。”,何论之看着眼前的人。
东华储,好特别的人,或者说特别的恨,但凡是人,绝不到他这样的地步。
“哦?”
他一惊,到底是什么样儿的魔灵,让他如此有自信认为自己会放过另外两人。
虽说那个女子他不敢乱来,那是白家要保的人。
“无形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