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问，问了也白问。

叶默的脾气，不会告诉他原因。

她刚刚出去接了电话，想来应该是那个欧叔和她说了些话，伤到她了。

“洗手间在那边。”

沐之晴住的房间，这病房里该有的都有。

叶默现在哭成这个样子，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晦气。

想哭就去洗手间哭，哭完了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出来。

叶默没有看他，只是径直去了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了很多冷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么的狼狈，她曾有的骄傲都不复存在。

“叶默，别气馁！”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那样的无助，又是那样的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她只有自己给自己打气。

小姐让她回去，她要服从命令，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小姐会后悔的。

而莫晟睿，她想他肯定会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

她和他已经是陌路人了，等了她四年，已经足够了。

该走出来，寻找一段新的恋情，重新开始了。

莫晟睿想要的，她给不起，她也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叶默在洗手间待了很长时间，久到季皓尘以为她晕倒在洗手间了。

莫晟睿在门外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敲门而入。

看到季皓尘坐在沐之晴的旁边，其实他还挺羡慕他的。

以前他在季家过的虽然很不如意，可是后来他遇到了沐之晴。

自从和沐之晴在一起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

这样也好，至少他得到了他的幸福。

“你怎么来了？”

显然，季皓尘没想到莫晟睿会过来。

他突然看向洗手间的位置，难道说叶默是因为他才哭成那个样子的？

“季末和我说她受伤了，我便过来看看。”

莫晟睿指了指沐之晴，说来看她，实际他的目的还是在叶默的身上。

他知道只要沐之晴在的地方，叶默肯定就会在。

他没有猜错。

“你哭过了？”

季皓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现在更加确定了，叶默刚刚哭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

而他也因为叶默哭了，他认识莫晟睿这么多年，也只有叶默一个人能够让他掉眼泪了。

“没有，外面风大，刚刚进来，风吹了眼睛。”

莫晟睿这蹩脚的理由，骗骗三岁小孩子都未必能骗到，还妄想着用来欺骗季皓尘。

他点了点头，不打算拆穿他。

“坐会吧，站着不累吗？”

从他进来就一直站着，眼神也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洗手间的位置。

他和叶默之间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不累，一天都坐在办公室也厌倦了，站会挺好。”

他只有站着，才能看到洗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