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姬关切地问刘之礼:“公子,我知道你很疼,我怎么才能帮你呀?”
刘之礼苦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那些当兵的太不像话了,竟然下这么狠的手,我要是死不了,等我伤好了,一个一个地收拾他们。哎哟,疼死我了,从小到大,我娘都没打过我一巴掌,大了大了,反倒挨了一顿胖揍,太倒霉了。你刚才说什么,怎么才能帮我呀,这怎么能帮得了呢,屁股长在我身上,你又不能替我疼。这么着吧,你去帮我倒碗水喝吧,我渴了。”
高顺姬赶紧起身倒了碗水,端在刘之礼的嘴边喂他喝,高玉姬也倒了碗水喂方惟敏喝。高顺姬关切地问:“公子,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伤口,要是有破的地方,我带着金疮药呢,给你上一点。”
虽说已经把高顺姬当成了老婆,可现在让她看屁股也不合适,刘之礼赶紧说:“不用了,其实打得不是特别重,应该没破,只不过肿得挺高,我感觉屁股变胖了不少,中衣有点紧。”
从这时起,刘之礼和方惟敏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姐妹二人的照顾,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喝,一会儿让揉肩,一会儿让捶腿,跟财主使唤丫鬟似的。
高玉姬和高顺姬并没有察觉刘之礼和方惟敏是在故意折腾她们,能为情郎做事,她们心里很高兴,不但对二人的要求百分之百地满足,还帮二人梳头洗脸洗脚,把帐篷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把地扫得干干净净。
趁姐妹二人不在的时候,刘之礼一脸坏笑地对方惟敏说:“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嘿嘿嘿……”方惟敏憨笑起来,满脸遗憾地说:“只可惜,咱们伤得太轻了,过不了两天就会好。”
“那没关系。”刘之礼说:“好了也可以说没好,反正她们不敢扒开咱们的裤子看。”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儿呢?”方惟敏受到了启发,说:“伤好了咱们继续装,能装几天就装几天。”
本来两天就能好的伤,刘之礼和方惟敏足足趴了十天,装得自己都实在过意不去了,这才极不情愿地好起来。其实高玉姬和高顺姬早就看出他们是在装蒜,但没有点破,刘之礼和方惟敏装蒜,给她们提供了留在二人身边的机会,她们乐不得呢。刘之礼和方惟敏好起来,令她们感到非常遗憾,不得不告别二人,离开大唐军营,返回辱夷城。不过也有让她们高兴的事,刘之礼和方惟敏终于同意娶她们了,虽然二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刘明给白子震写了封信,派人秘密送入平壤城。刘明在信中慰问了白子震,对他多年来潜伏在平壤城所做的事表示赞赏,告诉他,大唐军队不久之后就会进攻平壤城,彻底灭亡高句丽,到那时他的任务就会结束,可以得到皇帝的赏赐,去与他的父亲团聚。刘明交给白子震两个任务:一、在大唐军队包围平壤城后,劝说高句丽文官武将出城投降,开城献关则更好;二、在城破之际,设法把崔淑子母女从泉府接出,保护起来。为了保护白子震及其全家免受乱兵祸害,刘明特意送给他一块元帅令牌。
白子震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有营州都督府给他的一份薪酬,又有信诚给他的钱,帮泉家人出谋划策,不时能得到泉家人的赏赐,物质上很是丰足。他已经在平壤城安家落户,买了房,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只是有一点不如意处,那就是他有些心里话不敢跟任何人说,包括他的老婆。他希望大唐早点把高句丽灭亡,他就可以举家迁往大唐,过正常人的日子。
接到刘明的信,白子震非常高兴。劝说高句丽的文武官员向大唐军队投降,这件事不是很难,他跟很多官员都有私交,只要大唐军队猛攻平壤城,给城里的官员造成足够大的压力,他肯定能劝动一部分人出城投降。但是最关键的人物——信诚,能不能劝得动,白子震没有把握。信诚这个人极讲信义,泉盖苏文救过他的命,他不报此恩死不瞑目,只要泉男产不肯投降,他就不会投降,而据白子震对泉男产的了解,那是个冥顽不化的死硬分子,死都不会向大唐投降。
泉男产和泉男建对泉盖苏文的姬妾们一点都不关心,二人瓜分了泉盖苏文的财产,只留下泉盖苏文的旧宅,供那些姬妾居住,把她们的使唤人等裁减了一大半,每个月发一份钱粮,仅够她们维持中等水平的生活。崔淑子生的女儿泉明珍都快满十八岁了,仍然婚事无着,待字闺中。崔淑子跟外界没有任何交往,不认识几个人,自然没法为女儿找婆家,泉男产、泉男建也不操心这个妹妹的婚事。泉明珍长得非常漂亮,泉男产有个小心眼儿,想把泉明珍当成一个工具。泉男生归顺大唐之后,泉男产感觉到高句丽的处境会比较艰难,他想在关键时刻,以泉明珍为奖赏,吸引勇士为他守城。
保护崔淑子母女的任务并不算难,问题是白子震从来没跟崔淑子正式打过交道,在泉盖苏文死后,他几乎没有进过泉府,到时候他能不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进泉府、崔淑子能不能相信他并跟他走,这些他都没有把握。为了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必须事先跟崔淑子拉上关系,取得崔淑子的信任。怎么样才能接近崔淑子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呢?白子震想了个办法,他前去找信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