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敖战的父亲,敖柏。
敖老爷子在经历孙子失踪,公司破产倒闭,敖氏大变动后便大受打击,从那之后就一直躺在病床上。
敖柏身为当时敖氏的掌权人,自觉没尽到责任,心里本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跟打击,然那时敖战的母亲却还是一心扑在找孩子身上。
家里还有三个年纪稍小的女儿,一双老人也重病不起,妻子因失子偶尔疯疯癫癫。
敖柏的承受力到了一个临界点,最后终于爆发,扬言不再找这个孩子,谁若再在家里提找孩子的话,家里势必就是一场战争。
敖战的母亲曾背着敖柏在报纸跟杂志上刊登寻人启事,但在被敖柏发现后都给撤掉了,后来在网上发布的信息也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他们没能从网上找到有关敖家寻人信息的最重要的原因。
她刚才就是给敖战的母亲柳芸打的电话。
敖家的电话是他们搬到a市新换第二个号码,第一个因为柳芸用来刊登过寻人启事,后来敖柏发火,就换了,这事是她上辈子听柳芸聊这些事的时候提到的。
她会把这个号码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敖战刚回家那段时间并没有个人电话,而她因为不愿意去敖家住,所以那段时间他们分开后联系就是通过这个电话。
或者该说,有关他的事,那时候的她都记得清楚。
会让柳芸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敖柏,是不想他们打破她的计划,柳芸会守信,估计一是怕她说谎,二是怕敖柏知道了不信,又在家里发脾气吧。
不过现在好了,就今晚上和明天一上午时间。
明天中午一到,她这些年的承诺也就实现了,接下来要迎接的,是一个没有敖战,只属于她的未来。
想着,林茵吸了吸鼻子,跟老板娘又说了声谢后便上了楼。
担心屋里的人洗的是战斗澡,她一路跑着回房间,不想才刚到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而她一抬头,对上的就是一双深不见底怒意汹涌的眼睛。
“阿……”
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便长臂一伸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狠狠将她拽到屋里。
“砰”的一声没一关,她被抵在了门上,下一刻一只大手便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去哪了?”敖战紧紧扼住掌下的细颈,声音冷得厉害,精致的眉眼间藏着滔天愠意。
“唔……”林茵的后背撞在门上,痛得她几乎马上就疼出了泪花,喉间的窒息感也让她当时就红了脸。
她本能地双手抓住敖战的那只手,涨红着脸说:“痛,阿战……放手……”
然而敖战就跟没听到似的,不仅没放手,手上的力道还加大了,深邃漆黑的眸仿佛不见底的寒潭,只要一掉下去,便粉身碎骨。
“我不是让你乖乖等着么?嗯?你去哪了?”
他一点点逼近,另一只手轻松将林茵的两只手抓住,“为什么不听话?林茵,你为什么不听话?”
他忘记拿擦头的毛巾了,在厕所喊了她好几声,却听不到她的回应。
他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却没想到等他从厕所出来时,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
为什么?
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不……”林茵艰难地张着嘴喘着气,眼泪蓄满了整个眼眶,一眨眼,尽数而出,“痛,阿战……”
敖战听不到她的声音,却在她的眼泪滴到他手背上时猛地松开了手,随即不等林茵缓过气来,低头就朝林茵的唇亲了下去。
暴躁的,不安的,惊慌的,惊慌的。
他急于求证,急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在他面前。
腰间的手仿佛一把巨大的钳子,像是要将掌下的细腰狠狠折断,嘴里的血腥味并没有让他停下动作。
此时的他,就宛如一只发狂的兽,撕咬着啃噬着侵占着,不带怜惜的大掌在怀里人身上掐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林茵原本在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时就知道事情不妙,但她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强,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唇上痛,身上也痛,但最痛的,莫过于她的心。
他还是那样,一点儿也没变,甚至可以说,跟以前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少上辈子,他遇上事再生气,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她……
倒吸一口气,忍痛看着身前越渐往下的这颗脑袋,林茵颤着唇,哑着声音问:“你要强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