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咬了咬下唇,眼眶红红的却硬是不肯掉一滴眼泪。
手心又厚又肿,疼的早已麻木,没了知觉。
“你说的对,我就是被我爸惯的,从小就是惹祸精,就是欠收拾,你打的好,打的对……”
麦穗气急了,弯腰将地上的戒尺捡起来放到白悦梅手里。
伸出红肿的手,对着白悦梅怒喊。
“你继续啊,别停啊!你打啊,你继续打啊!”
麦穗火上浇要,对着白悦梅大呼小叫,嚣张挑衅。
白悦梅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一股火窝在心里烧的心肝脾肺一起疼,紧紧攥着戒尺,气的直发抖。
唐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将麦穗拉过来护在怀里。
“小姨,小麦知道错了,再打下去,她明天就没办法写字了。”
“写不了就写不了,把我手打废了才好呢
这样我就不上学了!
我不上学了!
辍学了,我就直接出去深圳打工挣钱!
离家越远越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省得你看我烦,我看你也烦!”
麦穗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
情绪激动的她,什么难听便专挑什么说。
“你,你……你说什么?你,你,你,混蛋!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白悦梅气急了睛,双眸通红,拿起戒尺一顿乱拍。
偏偏麦穗被唐随紧紧护在怀里,用身体挡着,板子全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唐随,你让开!”
白悦梅喘着气,拿着戒尺的手都在抖。
“你放开我!
让她打死我算了。
打死我她就开心了,她就满意了。
反正她早就看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反正我永远都没办法让她满意。
反正她也不喜欢我,不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