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治一冷不防被这一脚踢的很实在,摔在地上,不由地叫痛。
身上的疼痛还是其次,堂堂的曹二公子被人踢下床,可谓是生平第一次,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从他的声音,秋炅已经辨认出人来。她双手按在床上,伸头向床下望去。
“真的是你啊?曹治一,你们曹家的人都是一路货色啊。”
曹治一一脸悲催。
“别以为你们姓曹的,有几个破钱,就能为所欲为,撞见你姑奶奶我照样让你没好果子吃。”
她准备下床揍他。
曹治一一看这架势,联想到弟弟就是被她给打报废的,吓了一身冷汗。
他大声喊:“别……别……你误会了。”
“误会你什么?当我眼睛瞎吗?”
秋炅鄙视地看着这家伙衣衫不整的模样,双手握拳弄的关节格格响。
曹治一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摆了摆,真怕秋炅动起手来。
“你先保持理智,听我说,听我说……”
其实秋炅这时候并没打算动手,并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她此刻也是衣衫不整的,动起手来,容易春光乍泄。
“你确实是误会了,我是来救你的,你忘了吗?你是被……被我弟弟的人抓到这里的,我特意赶来救你的。”
秋炅冷静下来,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形确实是这样。她环顾四周问:“曹天一那小王八蛋人呢?”
“被我赶走了。”
“那你怎么会…在我的身……我看你肯定是要不怀好意。”
“不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你被他们下了药。是种能激发人情y的催q迷y……”
饶的曹治一寻常十分健谈,遇上这样的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费了好多口舌,绕了好大的弯子,最好终于将事情说清楚,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秋炅见他这副模样,不像说谎,说:“你说的那瓶子,让我看看。”
曹治一展开手,没有。才想起被踢下床的时候,瓶子跟着飞了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在床底下,好不容易钻进床底下,把瓶子给捡了出来。
秋炅接过瓶子一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朝窗户外面望去,脱口说:“华安……”
曹治一顺着她的目光也朝窗外望了一眼,然后走过去将窗帘拉开。
所在的套房很高,居高临下,只看见窗外闪烁的霓虹灯。
这么高的楼层,外面怎么会有人呢?
华安……?
曹治一忽然想到那个缪老六口中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难道他就叫华安?
他打开窗户,又伸头左右张望了望,然后转过身,说:“没人。”
秋炅摸了摸还有点昏沉的脑袋,手指捏着那个瓷瓶又仔细地看了看,越来越觉得像是在寒潭幽谷里的药房里看见的。
当时她就被这种小巧玲珑的瓶子吸引住,还曾把玩过。在华沸儿的药房里有很多这样的瓶子,里面都装着各式各样的药品。
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这只瓷瓶?除非他就在附近。
再联想到那天在米粉店,曾似乎看见过他的背影,越加令秋炅肯定他就在不远的地方。
在曹治一向外张望的时候,她匆匆整理了下衣服,下床朝窗外走来,扭头朝着上面看。
别人肯定不会相信没人敢再这么高的楼层攀登,但秋炅深信,华沸儿肯定能够办到。
然而,脖子都扭酸了,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华安是谁?”曹治一忍不住问。
秋炅没说话。
“那天,你从悬崖摔下去,救你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秋炅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实在很难理解。”
秋炅侧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无法理解的事情多着呢。好吧,就当刚才是我误会你了,那你现在是准备怎么做?是打算放了我,还是继续将我扣押?”
曹治一眼神紧紧地盯着她,欲言又止。
须臾,他说:“这么晚了,你是愿意在这里住一晚,还是现在就送你回家?”
“回家!”秋炅很干脆地说。
这里虽然奢华舒适,但也容易做噩梦。
曹治一替她开门,掏出车钥匙。
“用不着你送,我自己可以走。”
“这么晚了,不安全?”
“有你会更不安全。”秋炅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总统套房。
曹治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头苦笑一声。
这时,缪老六走了过来。
“人呢?”
“都被关在小黑屋里了。”
曹治一点了点头,说:“先关了,我来处理。你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千万别让她知道,记住,这次千万别再出差错。”
“是!”
待缪老六走后,曹治一又在房间内赚了一圈,走到阳台前,仰头看了看,然后这才离开。
他离开之后不一会,一条湿漉漉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阳台上。
正是华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