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穿着青色长衫的霜莹为一身凤袍的皇后请安,看着琪亚露坐下亲自奉茶。
一个一身素净一个雍容华贵,围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前只摆了一壶茶水,一盘悠儿亲手做的雪花酪。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同莹美人说。”琪亚露看到悠儿手腕处的铃铛,眼底闪过不屑,道铃铛真是好看,就是样式老了些。”
听着夸赞的话悠儿下意识遮住了铃铛,“这铃铛确实好看,是先主子赐下的。”悠儿只说是先主子,并未提及是祁思涵还是祁思丝,且二人死的死走的走,想要调查怕是难上加难。同时也证明了对先主子的怀念,一串铃铛至今带着,就算样式老了不好看了依旧未舍得丢,未舍得丢掉先主子的情份。
“还真是个好奴才,对先主子念念不忘。”琪亚露冷哼,一个婢子对先主子不尊,在主子遭难后立马失去了踪影。这么久不见人影一见面便在皇宫里得了名头,宫中不少人对悠儿也是十分客气的。如今又拿着先主子的铃铛到处显摆,不知这是对新主的不尊敬?放任谁也不会重用。
悠儿出了门摸着手腕处的铃铛,感觉像烫手山芋。
“听闻你失忆了,我也不知真假,今日特来看看。”琪亚露说得直白,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虽说不是特别的贵气却让人赏心悦目,“这摆设还真是别出心裁,陛下有心了。”
面对穆廉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琪亚露心灰意冷只想坦然面对,只是心中依旧有悸动。喜欢上一个人就像吃到一块香甜的糖果让人欢喜,可忘记一个人就像是吃了一嘴的臭豆腐,就是漱口也难已洗去难闻的臭味。
面对刁钻的问题霜莹不知如何做答,若说是穆廉肖备的像是显摆,若说不是又显得扯谎,只能笑笑不说话。
“不提这些身外之物了,今日来是告诉你,你的夫君瘫痪在卧,怕是熬不过今日了。”琪亚露长叹一声,面对惊讶的霜莹只剩下无奈,“差点忘了,你已经失忆了,你所记下的夫君,是当今的陛下,而非那个被你刺了一刀的男人。”
“被我刺了一刀?”霜莹惊讶之于剩下害怕,自己的双手沾过鲜血,“他是谁?”
“元姜。”琪亚露大方甩衣袖,撑着头看着迷茫的霜莹,眼中除了嫉妒还有羡慕,“莹美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皇后回来了,怎不去御书房陪朕下棋。”穆廉肖的声音打断了琪亚露的话,推开门打量着霜莹发现无碍后紧锁琪亚露,“皇后回来乃是大喜事,不如便在此处用膳。”
穆廉肖是打算在玉澄殿用膳的,若琪亚露愿意也可添双筷子。
“不必了,陛下陪着莹美人用膳即可,翊坤宫栖嬷嬷熬了血燕,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琪亚露起身离开,未正眼瞧穆廉肖一眼,出了院子。
身后的霜莹静静看着,想着‘元姜’这个名字。
“可有受伤?”穆廉肖还是不放心琪亚露,悠儿的铃铛在大巫师的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若琪亚露趁机对霜莹做些什么,便再无挽回余地。
“没有,皇后娘娘来看我身子如何了。”霜莹离开穆廉肖双手撑起来的牢笼坐下为穆廉肖添茶,“这茶很不错,是悠儿刚泡好的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