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诺是送马车离开了,可里面的人并不是霜莹,而是两个穿着同样衣衫的乞丐。穆廉肖气急只能带着剑威胁这个掌柜了。
“花掌柜还是不要耍嘴皮子了,老实交代才是正经。”穆廉肖坐下吃茶,手里的剑划破了花诺的脖子,“三刀六洞,真是个厉害的刑罚。”
花诺合上眼睛冷哼道下果真厉害,屈打成招的法子,运用到了极致。”
“朕向来不看重过程,只在乎结果。”穆廉肖泼了茶水在花诺的脸上,“刚才的话只当是掌柜的吃多了酒,如今酒醒了,是不是该说说实话了。”
“实话,陛下是同我开玩笑吗?”花诺不怒反笑,“从出了门,你便留着眼睛在身后,悠儿还不够,背后的人怕是更多吧。”
“莹儿是进了你的楠楼,也从未出了你的楠楼,可你的楠楼有不少的密道,怕是这人,已经不在了。”穆廉肖挑眉,“楠楼被烧的时候是朕处理的,这里的密道朕也是一清二楚。留你说话,不过是给夜大人面子。”
车离是夜行为的徒弟,花诺身为车离未过门的妻子,自然也要顾忌些面子。
“陛下既然知道,不如好好找找,我保证,霜莹就在此处,从未离开。只要你找出来,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花诺满眼讽刺的笑容,感受着银针传入体内的苦楚,“堂堂大兴天子,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如此残忍,怪不得霜莹不喜欢你。”
“那是朕和她的事,你一个将死之人还是想想,如何能投个好胎。”穆廉肖手里的长针插入花诺的肩膀,“你一个有过孩子的女人,已经不是姑娘了。”
“机会给过你,你放弃了。既然不珍惜,那就快些走。”穆廉肖手里多了三根银针,“听说不少世家子弟对你痴迷,朕很想看看有多痴迷?是你这张脸,还是这个楠楼?”
“是与不是,都是事实。”花诺强忍着,“你不配为大兴的王,不配!”
“配不配,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天子是朕拼来的,是一刀一枪踏着多少的血骨一步一步走上来。而你们,包括你的命车离的命,也都是朕的囊中之物。”穆廉肖微笑长舒一口气,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这屋里的摆设,应是所有的机关的闸门。”
“这屋子就这么大,陛下随意看。”花诺合上眼睛,不想看穆廉肖那张让人害怕的脸。
组溪躲在密道内,听着穆廉肖的声音只觉着寒冷,回头看着还在熟睡的霜莹,“你还真是幸运,不用被世俗的事情所打扰,有着世界上最厉害的两个男人护着你。
若我家那位有你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组溪摸着小腹,不敢动弹,只能心里嘀咕着,“希望元姜快些来,不然花诺的命怕是不保了。”
穆白翎算着时辰已过半,整个酒楼却没有丁点的声音,心下疑惑往窗外瞧了瞧,看到一个朴素的马车走来,下来的人正是元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