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说,你是皇后,大兴的皇后。”栖嬷嬷不同意,此时走不得,“你是大人了,不可任性。”
“他可以任性,为何我不能。”琪亚露空洞的眼神里流下两行热泪。
栖嬷嬷眼神坚定,“他没有任性,不过是步步为营。我的规劝于你而言从未有作用,我同二皇子的心思,你不明白吗?”
“切莫任性,过了任性的年纪,就不该有任性的动作,也该有任性的念头。
孟贵妃步步紧逼,后宫所有的人在看你的笑话,你当真愿意被当个笑话看待?”栖嬷嬷退了三步,直直盯着琪亚露,“你可以当个笑话,但不要拉上栖国的名声。”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关上,琪亚露冷笑,只觉着讽刺。
“笑话?我可能真是个笑话。”琪亚露冷笑,举起酒坛往肚子里灌,“穆廉肖,你真是厉害,先夺心在伤心。”
翊坤宫内满是忧伤,御书房内穆廉肖看着堆满桌子的劄子心中憋闷。
封霜莹为美人,乃是一早便定下的,虽无人指责却都是些指桑骂槐的东西,对着穆廉肖面前一套背后一套。霜莹去大理寺看望元姜的消息传出,大多人都在说霜莹是为外甥报仇才会刺杀元姜,算是一命抵一命。还有人说元姜已经没了功力已然是对做错事的悔意,霜莹不知原谅反而趁其虚弱,险些要了元姜的命。更有无聊之人说皇帝不该纳霜莹为美人,虽然二人在也做不成夫妻,也不能将一个有夫之妇做为大兴的美人陪在皇帝的身侧。虽说皇帝纳霜莹为美人是为了安抚,但也要顾忌祖宗家法,一个弃妇,有何颜面侍奉龙侧。
穆廉肖蹙眉,此事发生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便让津城的众官员纷纷上书,不是谴责便是哀悼。
“陛下,余少将在门外侯着,说有要事回禀。”曹公公进了门,粗壮的腰肢在蜡烛下弯曲着。
“让他进来。”穆廉肖推开奏折吃茶,想听听余佲对此有何说法。
“陛下。”余佲规矩行礼,知道穆廉肖对奏折诸多不满,“陛下,吴御医刚去了玉澄殿,说莹美人失忆了。”
“失忆?”穆廉肖挑眉,脑海中想到欧阳悦芯的神色,“又是失忆,看来这皇城,都是谁失忆谁厉害。”
只要失忆,过往的一切便可放下。穆廉肖很开心,霜莹不记得了,他便有理由对霜莹关系,元姜彻底没了机会,还能堵住悠悠众口。元姜已然是个不顶用的废人,照顾不好一个病人,穆廉肖可以名正言顺的留霜莹在身边。
“近日发生的事太多了,你瞧,还有这满桌子的劄子,他们真是不让朕歇息片刻。”扶额的穆廉肖很累,也并快乐着。每天虽对着朝臣那些看脸,对任何的意见都要过目后才能有个定论,每日睡得晚起的早,对一应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陛下太累了。”余佲只能如此说,当皇帝自然是辛苦的,但为了当皇帝不择手段的,也是穆廉肖。如今提出累,确实累,可又能怪的了谁。
“朕不累,朕得打起精神来,同每一个人,做斗争。”穆廉肖冷哼,笑着的脸满是算计,“余佲,你去扬州跑一趟,看看七弟的病如何了。顺便联系买盐的人,给琪亚瑟提个醒。”
“是,臣即刻启程。”余佲想早些离开,不愿看到津城的纷乱。
“不急,还是先回去看看孩子,这一走需得数月不回家了。”穆廉肖闪过关心的笑容,“扬州之事急不得,还是去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