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忌惮元姜,还不是这一身的功力,如今被忌惮没了,自然也就能松松手了。
不然,公主认为,这药是他随意给的不成?”
“怕是早有准备。”穆白翎苦笑,穆廉肖一手的好牌,一手的算计。
“公主不必纠结,庆御医可是属一属二的好大夫,元姜不会有事了。”琪亚索割下烤肉放入穆白翎的碗里,“这肉最是新鲜,是刚从集市买回来的。”
“肉,便不吃了,还是喜欢吃些素菜。”穆白翎起身走了,不想同琪亚索费唇舌。
月亮挂高空,一抹红色的身影入了大理寺的门,胳膊挎着食盒,墨发盘起插入金色的琉璃钗,红色的坠子捶在耳际,脖子处戴着用金丝做好的链子,中间镶着一颗大柱子。
大理寺少卿一早等在门外,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闪过惊讶,随即笑呵呵地请霜莹进了门。
“元夫人,里面请。元公子虽病了,可陛下特意请了御医来,已吃下药睡了,您进门轻些。”大理寺少卿开了锁轻轻合上。
桌子上的蜡烛不停跳动,蜡油在桌子上形成一条线,虽被刀子划落了依旧留下痕迹。
草席上的人趴着睡觉了,眉头皱着背部还有丝丝的血迹映在白色的囚服上。
“元姜,我来看你了。”霜莹眼睛含泪放下食盒听着老鼠的叫声,“你原是爱干净的,也没想到会同老鼠作伴吧。
知道你爱干净,我带了巾帕,可以擦去脸颊的汗珠,擦去尘土。”
取出白色的巾帕擦拭着元姜的面容,因着元姜趴着睡霜莹便跪坐在地上,擦拭着元姜英俊的面容。
“你真好看。”脑海里突然出现元姜笑容灿烂地模样,正对着自己笑,那笑容仿佛沾了阳光,让人看了温暖。心中有千言万语,总是在嘴边徘徊,后来成了心中的秘密。
巾帕脏了,霜莹拿来酒水倒在撕下的红衫上,轻轻擦拭着周围的针眼儿。针眼很大,像是扎了三根的模样,泉涌再次翻涌,苦笑道日发生了好多事情,都让我措手不及。我原想着把你的事情查清楚,咱们一起离开,离开这个满是算计的地方。可到最后,我没找到任何证据,还把冬怡弄伤了。
津城很大,有着我从未想象的繁华,可它也繁杂,处处都是陪小心。”
“你知道吗,近日每每心情烦闷时总会听到铃铛声,便会想睡觉,可醒来时你不在身旁,我感到害怕。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就是心中空落落的。”霜莹苦笑,恍惚间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你知道吗,昨夜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我以为是眼花了,没曾想是真的,冬怡嗓子被毒哑了,可能这辈子,再也发不了声了。
她那么能说会道,日后再也说不了话了,心中是何等的凄凉。”
霜莹听到元姜出事,立马想瞧瞧元姜如何了,便带着悠儿出门。此时的悠儿站在牢狱的大门外,轻轻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