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姜不说话,这是事实,哪怕是个意外,也是改变不了事实。元姜盼着霜莹能来,却又不希望来。见了面不知该如何说,该怎么说,元姜在心中反复练习了许久,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可知,为了救你出去,朕的傻妹妹居然偷取了皇后的蛊血,朕的皇后可是饱受折磨。这笔账,还是算在你头上。”穆廉肖把所有的罪过一并算在元姜的身上,“翎儿对你有意,朕也不忍伤她的心。只要你吃下这药,散去全身的功夫,朕可以让莹儿,来见你一面。”
穆廉肖还是未等到元姜的回应,只当是元姜脾气硬。且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霜莹是否看望元姜,都是他穆廉肖说了算。
“这药就放这儿了,你若想清楚了可同狱卒说,朕会亲自带着莹儿,看望你。”穆廉肖哈哈一笑出了门,眼底闪烁着胜利的喜悦。
元姜听着穆廉肖一口一个莹儿一口一个莹儿,睁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药瓶,在蜡烛下那么刺眼。
心情大好的穆廉肖坐上回宫马车,听着热闹的街市心中欢愉。
“百姓合乐边疆安稳,便是朕的大兴要辉煌的时刻。”穆廉肖弯了嘴角,眼底的算计让他想开怀大笑,但为了形象还是忍住了。
余佲骑着马走在身后,心情不佳。
天空中挂着星星,霜莹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看着黑色的天空,还那不时闪烁的星星。额头处带着细密的汗珠,嘴唇泛着白,想着刚刚做的梦。
梦中的霜莹穿着凤冠霞帔,手里牵着红绳跟着另一端牵红绳的男子拜堂。拜天地后男子揭开了盖头,是元姜的脸,正满脸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霜莹。只是那笑容突然变得阴险起来,手里多了一柄长剑直直插入一旁还在玩木马的穆稼寂身上。
整个喜气的氛围瞬间变得混乱不堪,霜莹苦苦哀求着元姜停手未果,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紧了手往前跑,那人很熟悉,回头时正是穆廉肖。
霜莹吓醒了,感觉无比的恐惧,只好站在窗前让风吹醒,刚才的一切太吓人。
“你在恨他吗?”
突然的声音让霜莹回了神,抬头望去看到余佲的身影,此时正一脸落寞的站在院子里。
“余佲?”霜莹对来人还是很惊讶的,“你来做什么。”
余佲感觉到霜莹的疏离心中没有难过只是多了一丝的惆怅,“你不该恨他,这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就是不知如何面对他。”霜莹冷冷地答,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不知近日怎的了,一想到元姜,心中便发怵。”
“你听,这曲子真好听。”铃铛声响起,霜莹缓缓合上眼睛感到浑身畅快,“每日只要听到这曲子,便会感到舒服,舒服到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