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婆母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都忘了你外甥给你收拾多少烂摊子。你已经成了人上人,何必为难一个孩子。”身材较为胖的婆子挎着菜篮子,对张红梅的做法很是生气,“你外甥可是为你填了不少的窟窿,你可别得寸进尺。”
“我家的事可是皇家的事,用不着你们这些下人指点。”张红梅插着腰下巴抬得老高,“小心我把你丢进牢狱里,同那个什么元姜一起蹲大牢算了。”
“你。”胖妇人说不过张红梅,也着实惧怕张红梅的手段权利,冷哼着走了。
张红梅不惧周围人的指点,回头发现身后的人已经走了,顿时来了脾气,“你个臭小子,下次让我碰到你,非扒了你层皮。”
孟侯看了热闹对眼前的妇人来了兴致,“那位是刘志的姨母?”
“回侯爷,正是。”小斯打听了不少刘志的事情,特别是眼前这位经常惹事的妇人。
“可真是好本事,这姨母可比那位驸马威风多了。”孟侯放下帘子有了打算。“今日竟然传出了盐场之事,看来背后想救元姜的人不在少数。”
孟侯上朝听了不少关于盐场的事情,说是扬州穆廉颇在调查盐场之时被人下了毒,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不要说调查盐场丢失之事。
因着此事,下了早朝的孟侯特意去了御书房,提醒穆廉肖不要轻举妄动,切莫露出马脚。可得到的答案是穆廉肖近日一直未曾有动作,扬州的一应事物都交给了富力从中协调。前日刚得了消息说扬州的百姓安抚了情绪穆廉颇处理的很好,百姓不在聚众闹事,人人有饭吃。
这消息一夜间传便大街小巷,穆廉肖写了书信让富力速速回复,想要知道是富力动的手脚,还是隐瞒了此事。穆廉肖虽给过富力这种想头,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总要保住穆廉颇的命。
富力身边有宰相大人的儿子在旁监视着,行动是不方便了些,两家也算是亲戚,总不好撕破了脸面。
御书房内,穆廉肖看着富力的书信丢进了茶杯中,“没用的东西。”扬州离津城很远,富力做的蠢事居然被传入了津。虽说这消息是故意为之,但无风不起浪。
“琪亚索出手了,这是在威胁朕?笑话,朕是天下之主,岂能被他一个病秧子拿捏。”穆廉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琪亚索,“让富力尽快回消息,务必保住七弟性命,他可不能死,宰相怕是要追究了。”
朝堂之上宰相言词间表现出对此事的不满,还要亲自去扬州看望,若不是穆廉肖周旋,怕是宰相已经在去扬州的路上了。宰相也算是大兴元老,在朝堂上的话也是有分量的。
“宰相大人是疼盛小姐的。”余佲不知如何说,也懒得寻由头安慰,只能说是父女情深,不愿让女儿还没嫁人先守寡。
“若是真心疼爱,盛妍岂会养成跋扈的性子,宰相这老狐狸是说给朕听的,让朕莫要为了一己之私,将大兴的血脉荒废。”穆廉肖是这么总结的,毕竟为了皇权、为了私心,皇家的血脉所剩无几。
“陛下贵为天子,正是开枝散叶的好年华。”余佲低着头,不敢多说。如今皇家的血脉是穆廉肖的忌讳,这血脉在他的手里失去,穆廉肖也有自信把这血脉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