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陵,穆稼寂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静静躺在小小的棺木里,乍一看还以为是睡着了。
穆廉肖进了门看到穆稼寂的名字放在蜡烛燃烧焚香的位置上,眼底闪过哀伤。这个儿子他是喜欢的,只是有些时候,该放弃的都得放弃。
听着身后哭泣的声音,穆廉肖伸手摸向穆稼寂白色的小脸。只是那手离得越近,穆廉肖的心中越是难受。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摸着穆稼寂的小脸,眼底闪过慈爱,此时像极了父亲对儿子的不舍与慈爱。
“陛下,节哀。”孟梓婧抽噎的声音响起,穆廉肖收回这只挡了元姜一剑的手。
“你们陪着寂儿说说话。”穆廉肖快速离开,让心中的不安难受少些。
而这些看在外人眼里是一个忍着难过的父亲,对孩子的不舍。
“寂儿,都是奸人害你,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苍天何其的不公。”孟梓婧抽泣着。满脸的无助无奈。她知道穆廉肖不会杀了元姜,但她要让霜莹听着,是她引以为傲的丈夫,杀了她妹妹的孩子,害了皇家的皇长子。
“寂儿的死是一时失手,贵妃何必咄咄逼人口出秽语。”琪亚露看不惯孟梓婧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却还是非要说一嘴恶心人。
“失手?”孟梓婧擦着眼泪,“确实是失手,这一个不小心让寂儿丢了性命。”
孟梓婧不屑同琪亚露吵嘴,只是单纯的想恶心霜莹。
“有些人惯会使阴招,若不是你把寂儿送去御书房,也不会有些事。”琪亚露往火盆里仍纸钱,火星在眼中跳动,“若不是你想借着寂儿邀宠,怎会发生这个悲剧。归根结底,还是贵妃的失误。”
“是,我是有错,我不该想着陛下三日未见寂儿定是想念便把寂儿送去御书房。”孟梓婧曲解了意思,将邀宠改为父子之情。
“贵妃真是厉害,就这一张嘴,也能颠倒黑白了。”琪亚露起身,取了纸钱坐在一旁哭泣,心中冷哼,“还不是你想要争宠,说得冠冕堂皇。但也是穆廉肖这个父亲的,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他唯一的儿子。”
“皇后姐姐说笑了,从寂儿生下来便一直陪在身边从未离开。没想到这才离开一次,已是天人永隔。”孟梓婧哽咽着几度喘不过气来,“寂儿,母妃想你啊。”
穆白翎听着二人的一言一语,抬头看着只顾着往火盆里烧钱的霜莹,觉着奇怪。
“夫人,节哀啊。”穆白翎凑前,看着霜莹两眼无神的模样,“夫人可是病了,不如回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在,寂儿不会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