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皇亲贵胄更是皇家嫡公主,身份是旁人比不得的,更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公主雍容华贵,万不可行差踏错,焉不知身边的人都安的是什么心。
有的人对公主是真心的好,就像芮吟那丫头和我,我们可都期盼公主好的。公主好,我们便好;公主若不开心了,我们也应为公主解去担忧才是。所以啊,公主眼前有了困难,应当一同受着。”刘志浅笑,回眸倒满茶水吃进肚子里,“听说,南疆有种迷香,名为‘痴’,闻此迷香者多半会丢了性命,而身有内力者,也会迷失了自己。”
“这香确实是在传闻中听过,说是难得,是由南疆大巫师的血骨所做。”穆白翎也是听过一耳朵,有些了解,“只是这迷香会伤害大巫师的身子,所以少之又少。”
“公主果然见多识广,只是这‘痴’要用的血骨不多,只需要半碗的鲜血便可做成罕有的迷香。”刘志取出一本劄子,交给穆白翎详看,“需要的血水不多,但南疆大巫师命中带煞,留不得血,就是不小心划破了手流下一滴血,也会被体内的蛊虫反噬。”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看来陛下的身边有这么一位南疆的大巫师。”穆白翎突然觉着讽刺,穆廉殷的失败不也同南疆的术士有关联,如今穆廉肖依然不改前车之鉴利用南疆人,胆子也是够大的。只是有些疑虑,“可我记得南疆人被祁厅害死了,怎又跑到了此处,还是大巫师?”
“如果她,一直都在此处呢!”刘志收回了劄子,“这劄子可费了好些力气,还是要还回去的。”
“原来驸马今日是特意将此事说与我听。”穆白翎带着不满,刘志一早就知道此事,只是等着时机在告诉她穆白翎,“说吧,驸马想要什么赏赐。”
“公主既开了尊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想回监察院做事。”刘志自从娶了穆白翎便一直依着驸马的由头养在公主府内,虽每日可以听曲儿逗鸟,还是不愿活在穆白翎的阴影下。
“这劄子应该是车离给你的,也谈不上费了力气。”穆白翎冷笑,车离那个傻的定是听了刘志的教唆才去拿了百年前存放在监察院的劄子,“罢了,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好的。车离既给了你这宝贵的劄子,那也便是信任你的。你既然想去,便去吧,府邸的事情有嬷嬷管着。”
在穆白翎的眼里,刘志就像管事的嬷嬷一样,且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刘志笑着谢恩,心中已经打了一个结。
下了马车穆白翎满心欢喜回了屋,未看到刘志眼底的阴霾。
监察院内,车离抱着数十个画卷进了屋,看到院长在旁吃茶,立马放下手里的画卷行礼。
“师傅!”车离在津中唯一仰靠的便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长辈,看到师傅回来了,心中的憋闷顿时烟消云散。
“近日如何了,为师让你看的南疆书可都记下了?”夜行为翻看着桌子上的书籍,看到缺了一劄子继而道些书都是秘密,万不可弄丢了去。”
“是,离儿记下了。”车离心中有些虚,不敢看夜行为的眼睛,低着头听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