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的穆烩咽下酒水用袖子擦去嘴角的酒渍,“还不是杨页,回了院子弹琴吃酒,身边美人入怀,全然没有为扬州百姓做贡献的样子。”
“你去这么久,就打探出这些?”魏御医无奈,穆烩出府也有两个时辰,就是去看杨页吃酒吃肉。
“杨页坐的住,可未必所有人都坐的住。”穆烩露出笑容,大饮一口酒水,“我发现杨县令的叔父,身边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魏御医顿时黑了脸,看向同样面色难看的穆廉颇。
“那姑娘看着很是眼熟,像是孟侯身边的人。”穆烩哈哈大笑,感慨在侯府这么些日子终于派上用场了,“在孟侯身边做门生时,偶然看到孟侯同一女子吃酒,那女子正是杨县令叔父身边的姑娘。”
“他的身边确实有位年轻的姑娘,最会弹琵琶。”穆廉颇对这位姑娘确实有印象,同杨县令吃酒时就是这位姑娘弹的琵琶。当时只知是津城人士,却不知是孟侯身边的人。
“看来这盐场的事,时间久远了。”魏御医哈哈一笑,感到讽刺。穆廉肖手里的动作不仅多而且长,伸到了扬州这么个宝地。
“若此次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像是对不住陛下,没处理干净又显得不尽责任。”穆廉颇突然明白了穆廉肖的目的,“他这是要让我困下扬州啊!”
“此事必须处理干净,他穆廉肖能做出如此丑恶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太给他面子。虽说他是天子,可不是也有句话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穆烩愤愤不平,“若不是他谋取私利,那些孩子也不会在花儿一般的年纪没了性命。”
“此事不简单,奈何将军府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元姜抽不开身。”魏御医表示这局是穆廉肖一早就做好的,如今能联系的也只有庆御医了,默默看向穆廉颇道真要帮忙,不如求助宰相大人。”
穆烩的眼神顿时亮了,颇王爷可是宰相大人的女婿,这忙定然会帮的。
“好,我写信,让宰相大人,帮帮忙!”穆廉颇深知局内根深蒂固,若要撼动实属不易。且离开津城时穆廉肖未给一兵一卒,只有一枚象征着身份的龙纹戒指。
“此时还不是好时机,需得一件事情,方可写信。”既然要写信,就要有写的证据有写的理由,不然会被说是无能。
“王爷既有答案了,我们就下去歇着了。”魏御医端着宝贝出了门,知道此时已经没了自己的事情,还是早早回去歇着的好。
“这个老魏,指望不上。”穆廉颇想到了最喜钱财的徐渺,被自己一个人算计丢了性命,眉头紧蹙,不经意间流出眼泪悄悄擦去,“明日,你带着些府衙在津内巡逻,看看扬州内,那些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