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二人都带着心酸的苦楚,却又是无尽的凄凉。
所以按着计划,欧阳悦芯大病了一场,猝不及防间离开了人世。在所有人为之伤心难过时,一辆马车在夜里悄悄走远。
孟梓婧坐在窗头突然想着欧阳悦芯的好,那个傻傻的女子,衬托着自己的女子,真的离开了。
“良娣,该歇着了。”子珺进门手里依旧端着莲子粥,看着孟梓婧一脸的落寞神色。
“她本就是带着病走的,如今真的走了,永远离开了。”孟梓婧口中的‘她’是欧阳悦芯,“以前总是讨厌她,如今有些可怜她。在府邸住了这么久,突然没了,还有些不舍。”
“良娣,您将来可是要统领六宫的,莫要为一个庶人,伤了神。”子珺理解孟梓婧的心情,感伤自己感伤欧阳悦芯的遭遇。
“近日还是穿些素净的衣裳,都是一个府邸生活的人,也要感伤些才是。”孟梓婧想要的是让穆廉肖知道自己对欧阳悦芯的怀念。即便是位庶人,可也是穆廉肖的枕边人,穆廉肖心里在没有欧阳悦芯,也会装装样子给大兴的子民看。就想她装装样子给穆廉肖看,都是一个道理。
“是。”子珺了解了,收起桌子上的华服,取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很是素净。
看到素净的衣裳后,孟梓婧喝了莲子粥睡下。
将军府内,霜莹将信烧毁了,是欧阳悦芯的信,霜莹不会为她难过,会为她高兴。终于同喜欢的人在一处了,放下过往后可以开心幸福的生活。
蒋妈妈吹了屋子的灯,换上夜行衣后,拿上弓弩离开了。
停下脚步时,蒋妈妈看到了翎公主的府邸,飞身上树弓弩直指穆白翎的屋子,将信绑好直直射去。目的达到转身离开。
屋内的穆白翎受了惊吓,本来睡不着已经很心烦了,结果被一支短箭险些伤了身子。
芮吟听到声响立马提着灯进屋,就看到穆白翎的床头挂着一支短箭。
“奴婢去寻人来。”芮吟第一时间就是抓刺客。
“不必了,弓弩射的远,人已经走了。”穆白翎取下信,发现这上面写着的都是惊人惊喜的事情,不禁发笑。
看到穆白翎的笑容,芮吟不解了,“公主,您险些没命了,还笑得出来。”
“当然要笑,这上面写的,可都是热闹的事情。”穆白翎收好信封,顿觉心情舒畅,“行了,你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看到穆白翎安心躺下闭上了眼睛,芮吟提着灯走了。
军营内,穆烩咬着葱饼喝着米汤,想着过去的日子确实舒坦,整日动动手腕便觉着人生足矣。此时想来却感觉是活得太舒坦了,不愿看到人世的险恶。
拿着孟侯推举的信进了军营,做了个体面的差事,每日只需在草垛里打打拳,就可以吃一碗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