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家夫君自有妙计,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元姜看着霜莹疑惑的眼睛,莫名想笑,“谣言就像水一样,天气晴朗的时候水面无波澜,就是一阵风吹过,也只会溅起几滴水花。”
“狂风暴雨的时候,渔夫都不敢出海,怕被大风大浪卷翻,落入水中。不是被海水淹死,就是被大鱼吃进肚子里。我就是那个守在家里的妇人,害怕天气的转变,却只能在窗前寻找丈夫的身影。”霜莹将元姜嘴里的话堵住了,“我是想好好过日子的,想与你同舟共济,不想做只能守在窗前的妇人。我明白你见惯了大世面,对任何事情都有见解。你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处于危险中。然后独自去风浪中闯,最后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家。”
“怪不得颇王爷说津中富贵人家的嘴,能把寻常一件事说成花儿。今日也算见识到了。”元姜哈哈一笑,好久没看到霜莹咄咄逼人的模样,“谣言自然要止,都说了要成婚的大礼。”
“此事过后,国丧过后,我们就成礼,好不好?”婚书已下,只剩下过场,霜莹虽不喜热闹,但也要告诉所有人,元姜有一个贤惠的妻子。
“好!”元姜抱着霜莹,发现好温暖。
“水好了没有?”欧阳悦芯的大嗓门喊叫着,打破了突然的美好。
霜莹抬头确实看到冒出热气的水,“你先去歇着。”
“好。”元姜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宫人们将热水备好,霜莹丢了花瓣在里面,“水好了。”
欧阳悦芯进了热水中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你们都出去,你留下。”
霜莹留下照顾欧阳悦芯沐浴。
将军府的大门紧锁,无一人外出,徐渺嗑着瓜子同喝酒的包垠在屋里下棋。
“今日真是热闹,好一出大戏,好久没看到如此热闹的好戏。”徐渺吐了瓜子壳,想到太后掉落城墙的模样,“我都感觉太后是故意要落下来。换了旁人,看到身边有人闹事,都躲得远远儿的,深怕占了晦气。太后到好,静静地看着,被一只甩过来的大手拍落城墙。”
添了美酒的包垠非常认同此说法,但百姓不会这么说,他们只说眼睛看到的大局,看不到细微之处,若在有人从旁挑唆,那后果就真热闹了。
“今日之事存在众多疑点,你看看肖王妃。她提前知道了欧阳将军的死因,后虽大闹一场也没了动静。太后不过在城墙之上随口一说,她二话不说打了霜莹。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中有什么秘密。”包垠摇晃酒壶添酒,唏嘘道阳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世事难料啊!”徐渺感慨,“若真是心中有事,是谁让她推太后下去的?是太后,还是另有其人?”
“都有可能。”包垠落下一子,反复打量,“不知是身不由己,还是另有所图。”
瓜子突然被丢在脸上,包垠抬眸看着徐渺抓狂的脸,捡起棋盘上的瓜子丢进嘴里,“没有任何证据,我也不好信口开河。你人脉广,不如去查查证据,同我发撒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