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算不嫁给姜哥哥,不做他将军府的夫人,可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我干嘛非摊那滩浑水。”盛妍满脸不耐烦,打着哈欠,拉开被子盖住脑袋,“我累了,要睡了,您慢走。”
盛夫人气极,“好啊,真是闺女大了管不得了!”甩袖离开,心中也是欣慰的。
盛妍有如此的想法也不为过,盛夫人也不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乐呵着离开了。虽然脸上依旧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盛妍松了口气,一个翻身摔在了地上,“将军夫人是我的,只能是我,他的家谱里也只能有我的名字。”
“霜莹,这个坏丫头,居然三番四次挑衅我,就不要怪我心狠了。”盛妍眼底露出志在必得的模样,非要把霜莹从将军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想爬上床睡觉,发现动弹不得,崴脚了。“来人啊,来人啊,你们的小姐不能动了!”
门外的丫头听得声音不对觉着真出事了,这才推开门看到爬地上抹着眼泪的盛妍,请了郎中。
风大的夜里梅作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吹着笛子,他知道欧阳悦芯放不下穆廉肖,就算只能静静陪伴在身侧,也心甘情愿。知道欧阳悦芯不想要高语的孩子做靠山,将高语安置在月星阁,不过是想好好照顾高语,可惜没人这么想,就连高语也是。奈何高语不能没有欧阳悦芯的照顾依靠,只能住在月星阁,那里是最安全的。
“梅作,你想什么呢,如今该考虑的是如何为娘报仇。”梅作摔断了笛子,不愿让心中的幻想,变成执念。
“有人吗?”
苍老的声音传来,梅作飞下屋檐,打开门看到周管家的脸。
“周管家这么晚来,可是有事?”梅作并未请周管家进门,宽大的背脊遮挡住了打开的半扇门。
“本不想深夜打扰,只是看你衣衫单薄,送来了些碳火袄子。”周管家将篮子递给梅作,“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周管家提着夜灯慢悠悠走远了,梅作关上门,看着篮子里的袄子碳火。
进了屋门,发现碳火灭了,只有一两个火星在闪着。梅作手里拿着一瓷瓶,将液体倒入碳盆中,快要熄灭的火燃出了火光。
“这药水果然好用。”梅作收好瓷瓶,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应物品,和那张白色的信件,上面详细记录了各种药材的功效,只在最后一行留下“切莫被儿女情长绊脚,父母的养育之恩堪比天大。成大事者,就该有所放弃些,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梅作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却更加坚定,“做何事,我心中清楚,不必提醒。”
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梅作吹了灯闭着眼睛睡觉,只是眉头越来越皱,额头拧出三条深深的皱纹。
天还未亮,梅作早早起身去了肖王府,今日要陪着欧阳悦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