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内,霜莹用了晚膳在院子里走,一阵风吹过,霜莹觉着冷裹紧衣衫往回走,进了院子发现欧阳悦芯屋内的灯灭了,想着睡着了转身看到梅作,一脸的冰冷带着淡淡的仇恨。
“夫人,我们聊聊吧。”梅作就这么看着霜莹,眼底喷着怒气,手握成拳头压制着怒气。
“好啊!”霜莹微笑。
“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庙堂,劝你安分些。”冬怡护在霜莹的身前,警惕地盯着梅作。
冬怡的话不管用,霜莹就这么坐着看着门外的梅作,“有什么话,尽管问。”
霜莹才不怕梅作,今日的对话在所难免,就算谈不好也有武墨随时护着。
“当年去江南的时候,是不是你们害了我娘。”梅作开门见山,只想知道答案。
“不是。”霜莹斩钉截铁,语气平静。
“那为何有人告诉我,说我娘因为疯症得罪了你,元姜为此杀了我娘。”梅作紧握拳头,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你娘以为你死了,逼我成婚喝毒药。是将军救了我,之后我们便走了,再去看望时,你娘已经没了。”霜莹长话短说。
“有什么证据。”梅作的语气中带着隐忍。
“你觉着我害死了你娘,想来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是道听途说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乡邻的话说见过我,所以才有了这番念头。”霜莹看着炭盆,因刚放了碳火所以不时冒出些火焰,“那个人应该是雁山门的门主,祁老前辈吧。”
梅作不说话,表示默认。
“你今夜与我对质,想来也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此时威胁我是最好的时机。”霜莹捣茶,茶香飘满鼻腔,很是满意,“你给武墨的饭菜里加了药,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惜呀我对你也有所防范。”
梅作也清楚,不然武墨不会一直守在霜莹的屋子外,霜莹也不会住在欧阳悦芯的屋子。且今夜的霜莹,像是故意等着梅作一样。
“所以你要杀我。”梅作看到武墨从屋檐飞下,明白了一切。
“我为何要杀你?”霜莹被梅作逗乐了,“一个误会罢了,解开了就好,为何要牺牲一条性命呢!”
“误会?”梅作看着霜莹的眼睛那么透彻,在灯光下格外的好看。只是内心没了欣赏的乐趣,只有警惕。
“本就是个误会,你娘虽不是我杀,但也同我有些关联,毕竟是我走后她才没的。”霜莹在碗里添了水继续捣茶,“当时在江南的可不止我和将军,还有丰荏。”
“丰荏这个名字想来你也熟悉,就是他派人杀了欧阳将军。”霜莹将热水倒进茶碗,茶叶在碗中旋转,“丰荏的主子你也清楚,我也不多说。”
梅作心中一沉,清楚那时的江南确实是蛊毒作祟,险些害了所有人。幸亏魏御医发现端倪从而做出解药,不然此时的江南就是一座死城。
“当时的丰荏身边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她是南疆人最善蛊毒,想来你也听说了,你娘就是中了蛊毒。”霜莹观察着梅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