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跟踪的技术不佳,跟丢了。
作画的人正是穆烩,每日在不同的街头作画看似为了简单的描绘留下瞬间的美好,实则是在打探消息。
此时的穆烩已经从后门溜进了院子,确定无人后进了屋。
“被人惦记上了?”屋内的人正是宰相。
“是啊,被惦记上了,险些丢了性命。”穆烩脱下鞋袜靠在椅子上解乏,“不知宰相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大事?”
穆烩带着不屑,对宰相的突然出现已经习惯了。
“元姜盯上你了,万事小心,近日就不要出门了。”宰相憋着气穆烩的脚臭太严重了,“给你带的药用上。”
“嫌弃可以走啊,又没人拦着你。”穆烩没留宰相,也不需要。
“算了,这些年你受苦了,我可以不计较。但日后成大事,没几分忍耐,是成不了大事的。”宰相起身看着穆烩一脸不屑的模样,“同你一门的刘志,得到了太后陛下的喜爱,高官厚禄指日可待。而你还是街头作画儿的,除了用画卖几个酒钱,你能如何?”
“若不是当年的事情,我如今会是一个卖画儿的?”穆烩起了身,丢掉手里的毛笔,愤恨地盯着宰相。
“当年的事情谁还记得,你要做的不是怀念过去,而是看清未来。若想活得出人头地,就不要想着如果。这世间如果能办事,还要那些个现实做什么。”宰相对穆烩的愤怒置之不理,甩了衣袖走人。
“谁稀罕。”穆烩摔了茶杯坐在椅子上险些摔倒,起身把椅子摔了,“混账东西,你也敢欺负我。”
穆烩拿出一块玉,一脸的嫌弃,“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宁愿做个卖画儿的。”
那日穆烩作画被风打翻了墨汁,弄脏了衣衫去城外的湖里清洗,掉出了玉佩,被游湖的宰相看到,得知了身世才有了今日的自甘堕落。
穆烩只想做个卖画郎,又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被家中的亲人说嘴,对津城内的欺软怕硬看不透也看不惯。看到刘志的飞黄腾达看看自己的粗布麻衣,顿有了往上爬的心思。宰相告诉穆烩,当年的事情同元姜有着牵扯,让穆烩在津城作画随时关注元姜的一举一动,哪怕是身边的人或事。
所以穆烩每日还同往常一样卖画儿,只可惜心思不在画儿上,买的人越发的少了,尤其是林恒这个败家子离开了津城,买画的人更是少的可怜,还有不少指责穆烩的画,和孩童的画差不了多少。穆烩一心作画,如今被说成是个孩童,心中动摇。日子久了穆烩心中的那抹坚持,崩塌了。脾气越来越暴躁,只是在偶尔作画的时候,可以有认真的时候,可以静下心作画,顺便找些线索。
昨日看到梅作被请进了将军府,顿时来了精神,守着梅作。没曾想还被跟踪了,若不是有人打了身后的尾巴露出马脚,可能真要被发现这个院子了。虽然这个院子没有大碍,可依穆烩如今的日子是住不起这么好的院子。
梅作跟丢了人,回了楠楼吃酒,看到元姜的身影立马拉进了门。
“将军,我今日跟踪那作画的人,虽然跟丢了,但我肯定他身后有高人指点。”梅作开心的说着今日的遭遇,“我在跟踪的时候被石子打了,那力道绝对是个有功夫的人。”
梅作拉起腿裤,被石子打过的地方出现一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