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霜莹站起身,不满的看着还在嬉笑的元姜,一把夺过面,“你,你别吃了。”
“那可不行,这是你深夜为我暖身子的面,自然要吃干净的。”元姜仿佛知道霜莹要做什么,先一步抢过了面碗。
“行了,玩笑说够了,说些正事。”霜莹坐下,打量着元姜的神色,特别是眼睛。
“今夜我只在院子里办差,那屋子是一步也没有踏进,就是她出门上马车,我也是没瞧见的。”元姜感觉到一看到霜莹就有种打趣的冲动,如此反常的举动霜莹自然是感受到的,“再说了,有肖王爷在,他可是正经的太子人选,轮不到我。”
“那是,有正经的夫君在,你个护驾的上不了台面。”霜莹松了口气,紧绷的脸上出现笑容,“时辰不早了,早些安寝,明日定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
霜莹拿着元姜的衣衫出了门,元姜看着桌子上的面突然没了味道。
肖王府书房内,余佲汇报着事情的结果,穆廉肖听完后眯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雁山门的事情总算了结,父皇也解决了心头大患,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穆廉肖冷笑,祁厅自认一世英名,如今却只能在城墙处被所有人指点。堂堂的雁山门门主,同皇家做生意的商人,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气派。如今只能倍受风吹日晒,被所有人唾弃。
“王爷,袁寒~”余佲故意停顿不说,等着穆廉肖发话。
“先留着,还有用。”穆廉肖闭着眼睛看似安稳,实则在想着琪亚露屋内的人,“让他去查查,驿站内可疑的影子。”
“就是那个伤祁厅的影子?”余佲明知故问,看着穆廉肖投过的眼神嘿嘿一笑,“属下这就是去。”
“让袁寒从旁协助,有些时候他还是管用的。”穆廉肖身边的人,自然要物尽其用。
“是,王爷。”余佲轻轻关上了门,离开了。
穆廉肖长舒一口气,觉着琪亚露若不是有着公主的身份,怕早已被皇帝处置了,也不会留在这个地方张牙舞爪。
皇城内,皇帝听着德公公的消息,重重放下茶杯。
“陛下息怒,栖国的公主在有本事,也是您的臣民。”德公公劝道。
“她确实有些本事,身边的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充满了秘密。”皇帝弯了嘴角,“就让她在贵妃处住着。”
“是。”德公公轻轻弯着背脊,答应道。
贺贵妃如今还能吃香喝辣享受所有人的奉承是皇帝的施舍。琪亚露是个不安分的人,在贺贵妃的住处定然是要闹些笑话的。
“明日送些上好的补品给公主压压惊。”皇帝揉着眉心,感觉累的紧。近日的津都时有事情发生,百姓的心中也是难安,更有栖国还在观望中。皇帝不禁怀疑,栖国送来这位公主是要谈亲讲和亲,还是送来个随时可以挑起战争的棘手物件。
“陛下,已是子时了。”德公公出言提醒皇帝该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