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武墨出现在霜莹的窗外,行礼问安,“夫人,将军已回来了。”
“他是进宫了?”霜莹有些担忧。
“是,将军进宫了,交代说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您先歇着。”武墨传了话,进了小厨房吃些留有的点心。
“回来了!”霜莹低头冷哼,皇帝此番作为就是让元姜知道,他的夫人在皇帝的手里,莫要耍花招。从而看出元姜的软肋,从此好拿捏。霜莹也想陪着元姜,可皇帝下令遣送回府,就避免不了摩擦。霜莹相信。此事处理好了,一个时辰后这些人也该走了;若处理不好,待天亮之前,自己就会是津城中的一抹孤魂。元姜把武墨留在霜莹身边,可保霜莹一时无忧,但若元姜伤了分毫,霜莹又该如何自处。
茫茫的黑夜,只有月亮在天空挂着,带着冷意。
元姜下了马在德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御书房,看到周围多了不少带刀的禁军。
“陛下。”元姜行礼。
“爱卿回来了,辛苦了。”皇帝一个眼神让德公公上了茶水,“坐下歇着。”
“臣惶恐。”元姜可不敢领皇帝突然的好意,道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情,甚是惭愧。”
“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让你回来不过是把此事说清楚。这人毕竟是你府邸的人,还是令爱的嫂嫂。”皇后点明了事情的重点,让元姜想好了再说。
水仙再次被带上来,致命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醒目的血迹带着黑。
“陛下,此女确实是夫人还未定下的嫂嫂。”元姜义正言辞,包狠是霜莹的哥哥,同水仙签了婚书,算是未过门的妻子,自然也是未定下的嫂嫂。
皇帝一听同霜莹的话一样,喝了茶水听着元姜的辩解。
“此女乃雁山门的人,虽离开了雁山门自立门户,但其做过的错事也是不敢恭维的,同夫人的哥哥定下婚事是为了找个心爱之人过日子,她既然可以脱离雁山门的掌控,定然也能做好妻子。”元姜清楚皇帝对水仙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与其遮遮掩掩引猜忌,不如坦坦荡荡大白于心。
“她在府中住了些日子,想在府中待嫁,奈何出了变故夫人的哥哥不知所踪,虽说他时有出门游玩的心思,可不声不响地走难免会有波动。前不久突然收到信,说是要收心娶妻生子,其未婚妻特去迎接,没想到成了这番模样。”元姜可是同霜莹对好口风了,这番说词是二人一早就想好的。包狠还在府中休养未好利索,万不能出了差错。若真如猜测的一样,包狠的解药是水仙拿到的,之后就消失了,想来定是同人做了交易。且她也不想看到包狠被抓走。
皇帝一听此话冷哼,不愧是一国的将军,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了已经灭门的雁山门头上。如此一说只能治个隐瞒不报之罪,并不能抄了将军府治元姜欺君之罪。
“如此说来,爱卿并不知此事。”皇帝捏了栗子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胡子随着咀嚼的动作摆动。
“臣确实不知此事。”元姜确实不知,虽然清楚突然被调去西郊大营定然有事。
皇帝手里的栗子丢在盘子里,此事确实是皇帝的受意,晏紫才敢放手实施。所以同贺贵妃的牵扯,才会如此顺利,顺便让穆廉肖同元姜产生些隔阂,他相信,元姜的身份决不是穆廉肖可以消化的。即便穆廉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元姜所为,可人是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