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出门就是说这事儿?”霜莹放下筷子没了吃的心思。
“不是。”徐袤挖着蟹肉,嘿嘿一笑,“就是想告诉你,水仙姐姐那日对包哥哥说的话。”
徐袤挖好蟹肉,洗干净手从怀里取出一张被黑墨写满的纸,“我觉着她定有事情瞒着你们,可也不好过问,便将这些话写在了纸上。”
霜莹接过看到内容,果然和猜的一样。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这是那日水仙吃醉了酒才说的,我原以为是酒后醉言,现在想想应该是真言。”徐袤很认真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滑稽,“你爱信不信,饭都要凉了。”
“吃你的饭,明年考不中,就罚你抄诗,把你近些年学的诗都抄下来。”霜莹收好纸,夹了鸡腿给徐袤,“多吃些,养足了身子。”
徐袤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啃着鸡腿吃了两碗果酒。
酒足饭饱,徐袤拍着肚子很是满意,打了饱嗝后翻身上了马,“姐姐,我先不回去了,听大哥哥说戏院今日唱的是《穆客栈》。”
徐袤知道霜莹不爱听戏,就不勉为其难带着了。徐袤骑着马走了,留下还在招的手。
“这孩子。”霜莹望着远去的背影,转身上马车要走。
“霜莹,又见面了,是不是还挺吃惊的,我又站在你的面前?”朱橘眼中尽是不屑,自己吃了这么多苦,不仅没一个人惦记,就连最不屑的霜莹,如今居然成了将军夫人,吃香喝辣的,身上的料子都是津中最有名的裁缝店的料子。阳光下的发钗还闪着光,一身的衣裳散发着朱橘想都不敢想的贵气。
霜莹回头,打量了许久才发现,眼前的人是朱橘,“朱橘?”
“你还记得我。”朱橘额前的发被风吹起,露出了脸上的疤,“进去坐坐。”
朱橘还未在楠楼吃喝,眼睛盯着楠楼的饭菜。
“好啊!”霜莹笑看朱橘,一身的褴褛烫伤的脸,依旧是一副看不起别人的模样。
“我不想同你说这么些日子我去了哪里哭诉不幸,只想同你做个买卖。”朱橘很是笃定,“我手里的消息你一定要会喜欢的。”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霜莹点了几个菜,看着朱橘大快朵颐的眼神顿了顿。
“为何,我还没说是什么消息。”朱橘放下了筷子,眼神满是质疑。
“你今日的出现应该不是有备而来,你手中的消息应该对我没有太大的作用,对你却是有诸多益处。”霜莹觉着今日的碰面觉不是特意准备,而是在某一个时间碰上了。霜莹宁愿相信今日的见面是朱橘在领包子的时候看见了霜莹,特在门外等待。
“是,你说的没错。”朱橘被拆穿了心思,没有否定而是洒脱的承认了,“这个消息于你而言确实没什么,可于我确实致命的重要。所以,作为当年的好姐妹,你一定会帮我的。”
朱橘依着脸皮厚的性子,笑看霜莹的眼睛。
“这个消息不贵,我要一辆马车,千两银子,干粮许多。”朱橘要走,必须要有离开的资本。
“加起来也有两千两银子了。”霜莹被朱橘逗笑了。
“你是将军的夫人,何其尊贵,这些小钱在你眼里应该不是难事。”朱橘执起筷子吃饭菜,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