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高语看出欧阳悦芯的不屑,看到穆廉肖的不满,夹在中间只能做好人,“王爷和王妃一起尝尝,姐姐的手艺越发的好了,我那日不过提了一嘴,她竟惦记着。这个季节应是没有桃花的,我不知姐姐从哪里找到的。”
“她去了药铺买了些桃花,还特意叮嘱我有身孕的人不可吃桃花。所以你尝尝便可,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欧阳悦芯不给穆廉肖吃。
穆廉肖想要伸出的手被欧阳悦芯的话打回来了,只能干咳。
云诗端来了茶点,看到欧阳悦芯只看高语,侧着脸给穆廉肖一个后脑勺。
“来人,把云诗拉下去打十板子。”穆廉肖一句话把在场的人弄懵了。
欧阳悦芯回头看着穆廉肖一脸不可思议,护在云诗身前,“王爷是吃醉了吗,云诗犯了什么错?”
“云诗,你说。”穆廉肖跳过欧阳悦芯质问的脸,看向低头的云诗。
云诗跪地,大声说奴婢的错,是奴婢没照顾好王妃,险些让王妃受伤。”
云诗想到在慌乱之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如此想来应是穆廉肖无疑了。
“王妃听清楚了吧,用不用再重复一次?”穆廉肖扫过点心,起身离开。
下人们把云诗按在了长凳上,对云诗行刑。
欧阳悦芯突然明白,自己就是个废人,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只能用一个空头衔过着看似人上人的日子。
欧阳悦芯扶着云诗回了屋,眼泪不停地落,月星阁被禁足了,欧阳悦芯出不了门,拿不到药,只能默默哭泣。
云诗身上疼痛,心中更是难过,不知欧阳将军的做法,是对欧阳悦芯的保护,还是一种软禁。
高语有着身孕,不能被亏待,孟梓婧立马将高语接进了自己的院子,在穆廉肖的面前为高语安排了见太阳的屋子,就是炭盆火炉一样不缺,吃食都比月星阁的好了不少。
高语由不得自己,像个物件似的被拉来扯去。在月星阁还能安心的睡着,在这里只会更加难安。
天黑了,孟梓婧早早睡下了,高语坐在黑漆漆的屋里,望着窗外的天,没有一颗闪亮的星星。
月星阁内,云诗疼晕了过去,欧阳悦芯趴在门内哭了许久,不知该如何。
向妈妈为云诗换了干净的衣衫,用帕子擦干净周围的血迹,抹着眼泪将欧阳悦芯扶进了屋里。
“小姐,你若想离开,也未尝不可。”向妈妈握着冰冷的手,看着柔弱的人。
“离开?”欧阳悦芯也想过,却真不知要去哪里,何处是家。
“小姐生性善良,就不该待在满是算计的院子里。今日您不过是被人欺负,又被人救了,回来的时候王爷不由分说处置了云丫头。长此以往,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向妈妈想开了,待在这个院子里只会徒增难过,不如到外面走走,也比死在算计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