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酒的马夫大口喝着酒水,看到眼前的姑娘来了不好的心思。夜里,朱橘被拖着葬进了土坑里,之后马夫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在庙堂用了膳的霜莹不想回府,趁着夜色看不清人影,爬上了大杨树。
“这里真好,坐在此处可以不用去想眼睛的事情。”霜莹靠在树梢上,手里摇晃着木棍儿。
“你坐那么高不怕掉下来。”穆廉肖抬头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带着笑容。
霜莹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同样未离开的穆廉肖,闭上了眼睛,“才不怕,一个在树上长大的孩子,就不该怕掉下来的风险。”
“我闲着无聊,给你讲个故事吧。”穆廉肖飞身上树坐在大树的另一侧。
霜莹刚想拒绝,感觉到一股风上了树,果然看到蓝色的衣角,内心呼喊实在无聊可以给你的王妃讲故事,非要跑到此处讲,果然是沾花惹草的人。”
穆廉肖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开口道座静谧的村庄白雪皑皑,一位公子被人追杀,他奋力拼杀只为活着,他知道一旁的树上有个姑娘在看着他。
公子用尽了力气,杀死最后一个杀手,终是用尽了力气体力不支倒地。在他醒来时,他发现身旁有根穿了红线的绣花针。”
“后来呢?”霜莹对这个故事没印象。
“后来那位公子想要报答她,四处打探姑娘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穆廉肖的眼底带着悲伤。
“那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啊?”霜莹依着话本子上的套路,脑补着二人见面的样子。
“没有,他发现他寻找的姑娘已经嫁为人妻。”穆廉肖回眸看着霜莹惋惜的模样,突然笑了,“那姑娘的夫君得了重病,不久便离开了人世。姑娘哭瞎了眼睛大病一场,公子为了照顾姑娘,陪在她的身侧,一辈子。”
“这个故事还挺感人的。”霜莹叹息,“这世间的事情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罢了罢了。”
风吹过,霜莹打了哆嗦。立马翻身下树,“先回去了,太冷了。”
逃窜的身影离开了,穆廉肖弯了嘴角,嘴里默念,“可姑娘不知,他的丈夫并非死于病。”
天亮了,霜莹早早离开了,同穆廉肖待在一处总会感到心烦。所以给欧阳悦芯留了书信,离开了。
“这个霜莹,每次都是留下书信就走。”欧阳悦芯梳着墨发,“霜莹的手艺就是好,一个发型能做出好几个花样来。”
“王妃,琪公主来了。”云微的声音传来,琪亚露已出现在镜子中。
“听说要在此处住些日子,为何?”琪亚露不能住在此处,昨日已是皇帝开恩,今日是断然要回宫的。
“此处安静,心静。”欧阳悦芯握着琪亚露的手,眼底带着无奈,她虽不愿回去,可还是要为穆廉肖同琪亚露制造独处的机会,“津都太喧嚣了,我喜欢安静的过日子。”
“好吧,待上元节时我们一起看花灯。”琪亚露可是听说津都的上元节最是热闹,天上飞的孔明灯,地上摆放的花灯,河里飘的水灯,十分的漂亮。
“好!”欧阳悦芯爽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