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的一清二楚。”娅儿跪地,“思丝小姐出来时满是不开心,想来是二老爷说了思丝小姐不爱听的话。”
“有些日子了,二叔伯为何还没有动静。罢了,明日我亲自去一趟。”祁思涵不安,害怕祁厅真的不打算帮忙,那祁思涵真的就要成为他人眼中,被废弃的太子妃了。
祁思涵心里清楚,皇后和穆廉殷不会废弃祁思涵的太子妃位,因为要顾忌太傅的面子。可最后要看的,还是祁思涵懂不懂分寸。若是懂了,祁思涵就该紧守着本分,夹着尾巴做人,若是不懂,也不用怪皇家人不顾忌面子。
所以,祁思涵一定要得到祁厅的帮助。
水仙身上挂了伤,坐在树上喘着粗气,“果然还是信错了,一步错步步错。门规是打不破的,现在已成了众矢之的,若想救他,还得找人帮忙才是。”
天刚蒙蒙亮,水仙打扮成妇人模样进了城,看到东宫的马车朝着西方向走。
水仙着急救人,对那马车不予理睬。
祁思涵下了马车,带着礼进了门,听到管家说祁厅不在,便等在厅堂。祁思涵清楚今日见不到日后就更难了,若说是在故意为难,祁思涵更相信是不愿见面。
两个时辰过去,祁厅终于露面了。
“叔伯安好。”祁思涵乖巧行礼,面露笑容,“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托了思丝看望叔伯。可心中一直记挂,身子好些了特来看望。”
祁思涵打开盒子,里面是霜财树的叶子。
“这虽然是叶子,但治病的效果是好的。”祁思涵将盒子推向祁厅,满脸的诚意。
“这叶子应该是三年前西域进宫的霜财树之叶,是毒药亦是解药。”祁厅看着还带冰的叶子,就知道这叶子定被祁思涵放在了冷库里,功效都已大不如从前。可这叶子也是难得的,祁思涵肯拿出来,看来是遇到麻烦了。
“思涵,这礼太过贵重,叔伯消受不起。”祁厅拒绝,霜财树的叶子丰荏可是送来了不少,用南疆特有的沙子养着,功效比眼前带冰的叶子好了不少。
“叔伯是思涵的长辈,自然受得起。”祁思涵害怕不收,不收就是不帮。
“思涵,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事不妨直说。”祁厅点开了话题。
祁思涵苦笑带着坚强,“不怕叔伯笑话,思涵近日总是睡不安稳。”
“叔伯这里有些药酒,对睡眠最是好。”祁厅命管家取了药酒,当做听不懂祁思涵的话里有话。
“叔伯受伤了能回津有思丝妹妹的陪伴,思涵却不知爹爹现如今在哪里。”祁思涵低头苦笑。
在祁思涵的眼里,只有爹爹才能压制住祁厅。祁厅最害怕的就是祁东,从小如此,长大了也改变不了害怕的影子。
祁厅弯了嘴角,觉着眼前的丫头没一丝改变,还以为当初的自己还如从前般一样。
“叔伯,栖国的公主近日经常同太子在一处,昨日还一同去游湖。我也是没办法,心里实在害怕。”祁思涵表现出哀伤,“咱们祁家可一直为朝廷效力,从未有过二心。如今爹爹不在,思涵也是害怕那栖国的公主会入住东宫,到时祁家里外都不好做。”
祁思涵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栖国的公主不能入住东宫,不然祁家就难堪了。一个大家族,最重要的还是团结,才好共同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