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走了,富力一脸的冷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皇帝此番作为不就是警告他们三人谨言慎行,日后都还是朝中大臣好见面。也要辅佐新任的太子做事,成为新太子的助力。
“晏大人性子豪爽,就是这般直来直去的,莫要放在心上。”宰相看着脚下的泥路,虽被大雪遮盖即便清理干净后还是有雪水渗入其中,转而看向身旁的大树,心中冷哼,“树大了才能经受住风的洗礼,因为它的茎叶根脉全都固定在地里。雪遮盖路,又被人扫去,看似是干净了,其实这雪化了的水,一直都在路上,只是换了种形式。”
“天气怪冷的,去吃酒暖和暖和。”宰相朝着酒宴厅走去。
富力知道这宰相肚里怕是有憋着坏水,“冷天吃热酒,美哉美哉!”
皇帝靠在龙椅上,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和那还留有热气的椅子,“都是些狡猾的狐狸!”
奏折一半是说些举荐新太子的事情,大兴不可让一个瘸了腿的人丢了祖宗的颜面、大兴的颜面。一半又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拿着旧事说事,却将眼前要紧的事情抛之脑后。
只有坐在御书房的三位大臣是太子一派,今日的奏折却是举荐新任的太子。这就有意思了!皇帝特招三位大臣说话,想清楚他们是何想法。
“陛下,御膳房送来了养身的粥。”德公公将养身粥端上,乘给皇帝喝。
“这粥里放了枸杞、大枣还有豆子,都是入口即化,味道甚好。”皇帝吃了干净。
“依你看,肖儿如何?”皇帝丢了奏折给德公公,“举荐新太子之人大多是肖儿。”
德公公惶恐,将奏折叠放好放在桌子上,“老奴不敢妄加揣测。”
“行了,恕你无罪。”皇帝知道身边这位对朝堂的事情知道甚多,心里最有把称。
“陛下近些日子给肖王爷的公务处理有度,对待地方官员也是张驰有度,得到不少的称赞。”德公公的话很明显了,穆廉肖或可堪当大任。
“哈哈~,你呀!”皇帝大笑,“焚香沐浴。”
“是。”德公公立马差人将热水端进来,伺候皇帝梳洗。
翊坤宫很是热闹,围了一圈的女人,皇后坐在中间很是显眼,满脸开心的笑容,仿佛不知道儿子穆廉殷即将不是太子的消息。
虽然事情没有公开,可大臣们心里都有数,如今皇后的笑容看在他人眼里就是强颜欢笑。但人们也不好说嘴,就看着皇后的笑容,陪着笑脸。
霜莹一直坐在最角落里,同欧阳悦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毕竟整个屋子里没有太大的说话声,只有极个别有诰命在身的妇人说着。
皇后看着满屋子的人说嘴逗笑,心中唏嘘,果然大户人家的人都是装模作样的高手,心里有在多的事情也能谈笑风生。不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在等待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来讽刺。皇后估摸着大半个朝廷的人都知道穆廉殷不会是大兴的太子,如今还在这里祝贺未来的正太子妃。
“就算本宫的儿子不是太子,本宫也是太后。更何况,未到最后一刻,孰是孰非,还为揭晓。”皇后挂着笑容,对在场所有面露笑容的人,记下了恨。即便她们不会对还未板上钉钉的事情做批论,即便这里是翊坤宫,是皇后说一不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