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经差人送去了，说水仙姑娘不在屋里。”冬怡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此时的津城人人自危，水仙一个姑娘家不在屋里也不在院子里。虽说有些拳脚功夫但也不好出门招摇。

霜莹看着窗外，想着这个时辰水仙应去照顾包狠了，所以没被冬怡知道。

“冬怡待会儿做些吃食，熬鸡汤给水仙一并送过去。她这几日身子不适，应当好好补补。”霜莹喝下醒酒汤又喝了许多米粥，梳洗后换上干净的衣衫拿着饭菜样子进了水仙的屋，才发现这床很凉，就是炭盆也是凉的，还有一堆烧火的纸。

霜莹又去看望了包狠，依旧未有水仙的影子，只有一封信。

“霜莹感谢你这几日的照顾，包狠一直不醒我心中难安。听闻外界说有个法子可以治疗这种病症，我想去试试看，珍重。”水仙的字迹娟秀，留下信走了人。

“怪不得，怪不得昨夜会听到你的真心话，原来你是一早就准备好了。”霜莹苦笑，这世间哪有什么治疗蛊毒的法子，不过是道听途说。如今所有的南疆人都在雁山门，若水仙想去一探究竟大可以同元姜说，就当是带在身边的小斯也好有元姜护着。可水仙既没开口，也没相求元姜，孤身一人寻找，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霜莹坐在屋檐下，感受风吹过，碎发在额头处打架，好想骂人。

“夫人，您不必担忧，水仙姑娘自有决断。”冬怡拿着衣裳披在了霜莹的身上，“水仙姑娘昨日说了些奇怪的话，奴婢想着或许她是有事。”

“什么话？”霜莹想知道水仙的踪迹，担心水仙会出事。

“奴婢听的都是些大不敬的话。”冬怡低头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口了，“她说朝廷打人就像是杀鸡儆猴，从来不先追查恶人是谁，只会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喊打喊杀。”

“杀鸡儆猴？手无缚鸡之力？”霜莹不明所以，但这话听着定是有事发生的。

“来人，备纸笔。”霜莹觉着此事不简单，还是告诉元姜的好，若水仙真去了雁山门好有所准备。若不去，也让元姜知道内情。

雁山门外，驻扎着士兵，带头的便是穆廉颇和元姜，二人坐在火堆让，啃着猪蹄，喝着温酒。

“雁山门攻下不难，难的是里面住了不少的南疆人，毁了他们的窝，总得有个交代。虽说现在是冬季，但南疆人的巫蛊术实在厉害，就是冬眠的毒蛇也能招出来。”穆廉颇满嘴的油水，不忘数落着南疆人，“南疆那么好的地方不待着，非要出来凑热闹。”

“他们来定是有目的，此次的目的绝非如此简单。就算丰荏死了，他的下属也还是帮着废后反叛，这说明他们对丰荏是绝对的服从。哪怕他们没得到丰荏的消息，不敢确定丰荏是否在羽香楼得了便宜，不还是听了废后的话。”元姜用刀切下肉一块一块送嘴里，“虽说废后在冬至前几日就让雁山门的人以冬至宴会人多为由让他们进宫做活儿，可南疆人，一个都没出现。”

“确实，若有南疆人同行，先来个毒蛇后来个毒虫，怕是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穆廉颇觉着有道理，点头吃肉。

元姜看着穆廉颇明明什么都算计好了，非要在这里吃猪蹄让元姜说出来，都是些不找边际的话，看来是怕皇帝起疑。

这里都是士兵，其中有几个皇帝的探子也不为过。除非这探子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