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传来祁思涵被重击了腹部的消息,红色的鲜血殷出来,映在紫色的衣衫上。琪亚露也为此被所有人羞耻。虽然只是眼神的打量,在琪亚露眼里这都是讽刺、羞辱。
琪亚露坐下喝酒,想着祁思涵的奸计,愤愤不平。
霜莹喝茶水眼神始终未停留在琪亚露的身上。
此时的祁思涵在静心阁里躺着,因为皇后说冬至算是喜事不宜在翊坤宫内歇着染了血气。所以祁思涵被送到了静心阁,皇后连一间屋子都不愿留给祁思涵。
“太子妃,您忍着点。”娅儿小心揭开衣衫,看到血肉模糊一片,顿时泪水模糊了眼睛。
“娅儿姑娘,太子妃留了不少的血,快用热水将周边的血迹擦洗干净。”吴御医是男子,自不能进女子的屋,还是太子妃的。只能由屏风隔着,让娅儿说祁思涵的情况。
娅儿用热巾擦拭祁思涵的周身,听着御医的说词为祁思涵治伤。
“将药粉洒在伤口处,用白布裹了伤口。”吴御医希望娅儿不要出了差错。
祁思涵爱美,不希望肚子上留有疤,伤口缝针三日便抽了线,结果让快愈合的伤口再次受挫。祁思涵不愿留疤,不愿再次缝针,就这么拖着。如今伤口已发浓,祁思涵还是不愿。
吴御医交代了几句走了,祁思涵看着床前的纱幔,想着琪亚露的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太子妃,想必您给老爷的信老爷已经收到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娅儿安慰着。
那信是祁思涵亲手放飞的,朝着南方,只是鸽子飞走许久还未回来,祁思涵便一直放信鸽,如今还是一只也没回来,顿时心寒。
“是啊,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祁思涵所有的执念盼头全部压在了爹爹的身上。
祁思涵伤了身子自不能参加冬至宴,手里端着一碗饺子汤,活着泪水喝下。吴御医嘱咐不可吃硬食不可吃冷酒更不可着了风寒。
宴席即将开,各位朝臣都已坐在了该坐的位置上,等着帝后的到来。
霜莹依着蒋妈妈的话坐在垫子上,眼神停留在饭桌上。
“饿了?”元姜看着霜莹的神色,低声说。
“没有,就是将眼神停留在饭桌上,免得被人打量。”霜莹被打量的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但还是不愿把眼神用在打量人的身上,而是盯着眼前的碗筷,想着雕花的样子。
欧阳悦芯看到霜莹的模样笑出了声,“霜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姐姐同将军夫人果然要好,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将军夫人不习惯这酒宴。”孟梓婧笑说,看了穆廉肖的神色,带着不悦。
穆廉肖喝了酒水,听着身旁的女人不停地聒噪。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酒宴心中自然是不自在的,难免拘束。记得妹妹第一次参加宫中酒宴的时候,也是这番模样。”意思就是都是彼此彼此,何必说些挖苦的话。欧阳悦芯喝下酒水,“我这嘴就是快了些,妹妹别在意才是。”
“姐姐说的对,是妹妹失态了。”孟梓婧回以一笑,看着一脸笑容的欧阳悦芯。
“行了,宴席马上开始了。”穆廉肖莫名的烦躁,但想到太子之位就在眼前顿时也不在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