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姜站在城墙上,冷风吹打在脸上,看着驮卢一副大相公的做派,有人端酒有人喂果子,不像是来打仗的,更像是世家的公子哥出门吹风。
“元将军,好久未见,别来无恙。”驮卢随着巴德在战场上转了几天,见过元姜的威猛,心中也是有所忌惮,所以带了十万兵马耀武扬威,打击大兴势气。驮卢可是听说大兴的兵马不足三万,也就是蠢笨的巴固会着了元姜的道。
驮卢此时真想看看巴固巴图两兄弟的模样,那二人想来高傲,性子直,被元姜拿下情有可原。此次来的目的,不仅是要胜着回去,还要将巴固巴图带回去问罪,驮卢实在想看二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模样。虽然巴固不会,但抓住了巴图,想来也就不困难了。
驮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看到自己加官进爵的模样,看到巴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悲惨,眼底的笑容更甚。
“元将军,你远道而来定是辛苦了,不如你放了巴固巴图兄弟两,我可以答应你迟些发兵,我不着急。”驮卢更是狂妄,说出的话看似商量,实则是笑话元姜,对这城池势在必得,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是吗,那我还要多谢驮将军了。”元姜冷笑,看着驮卢的黑发因风大遮住了视线而好笑,“既然驮将军这么有时间,不如先把头发整理好。这里是战场,是真刀真枪的打,为了朝廷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地不是津都也不是安都,风大。”
元姜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坚守岗位的士兵弯了嘴角,有的露出了黄牙。
辛安人也瞧见了驮卢的无事生非,但不敢造次,只能等到驮卢自己想扎起来的时候。
“元将军不愧是大兴的战神,不仅会用兵打仗,嘴皮子也是厉害。”驮卢的头发没扎小辫儿,直直的黑发让人看了喜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驮卢是不会扎起头发的。
“我听说驮将军最喜爱的就是一头的乌发,丫鬟梳头痛了都要拉出去打死。”元姜满满的讽刺之意。
上战场的人是要拼命的,而不是对着镜子梳发,那是姑娘们做的事情,战场上的都是汉子,才不会在意那些虚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爱头发就像爱我的阿爹阿娘一样,带着敬畏之心。”驮卢摸着头发,表演着对头发的爱,对父母的爱。
“我自不同元将军,无父无母,可能感受不到对父母的爱。”驮卢挑衅眼神看着不为所动的元姜。
“我乃大兴将士,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对它自然同对待母亲一样热爱。”元姜望着远方,“驮将军果真是娇生惯养,虽说是武夫,这脸却比地上的积雪还白。”
任谁被说成说小白脸也不高兴,驮卢一国之将,更是愤怒,直了脊背,瞪着元姜,随即又躺下了。
“我是来要回巴固将军的,不愿同你这般口舌。你若乖乖听话,我可留你一命;反之,刀剑无眼。”驮卢是来打仗的,不是说嘴的。在斗嘴输了后认清了此行的目的。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驮将军闲着无聊,特到门前唱曲儿。”元姜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驮卢的地方。
大兴刚打了胜仗,损失也不小,驮卢带着十万兵马来就是打压气势。这气势是打仗中重要的东西,不可缺失,自然要打压驮卢将军,来振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