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瞧你这身子单薄,天气虽暖和了,还是要穿披衣的。”穆廉肖解下身上的披衣,穿在了高语的身上。
“多谢王爷关心。”高语心中一暖。
穆廉肖拉着高语进了屋,喝了茶,像是逗乐地说说你在林府出了风头?”
高语苦笑,果然不在林府大闹一场,引起了不小的风言,穆廉肖是不会踏进这院子的。
心中这么想,嘴里只说妾身让王爷丢人了。”作势就要跪下,被穆廉肖温暖的大手扶起。
“此事我也听说了,不是你的错。”穆廉肖不仅不生气,还开心的很。
林祁两家联姻,让穆廉肖丢了脸面,如今高语就把这脸面挣回来了,自然要好好宠爱。且高语能说出如此解气的话,看来是这府邸让她变了,变得性子冷了,会看眼色了,会说话了。
“小语,是否受了委屈?”穆廉肖故意说这话,就想听听高语如何说。偌大的府邸自然有风光无限好的,自然也有委屈受罚的。
高语抬眸瞧了眼穆廉肖,说委屈,能嫁给王爷是我三生有幸,是祖先庇佑赐福。”
“哈哈~”穆廉肖握紧了高语的手。
月心阁的桃花也开了,风吹落了花瓣,铺了一层粉色的被子。
欧阳悦芯挖出一坛梅花酒,放在炉火上温着,一旁放了桃花酥,抬起头望着满院的桃花树缓眼睛。
欧阳悦芯解了禁足,却是哪儿也不想去,整日待在自己的院里赏花品酒,看些兵书打发无聊的时间。对跳舞弹曲儿作诗不感兴趣,觉着今后的日子还是做些喜欢的事,一味的逢迎他人到头来还是惹一身的笑话。既然做不好,那不如不做,逼迫的结果不是最好的。
欧阳悦芯喜欢武刀弄棒,幼时常在欧阳将军练武的院子里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如今便让梅作教习武功,危机时刻也可以保性命,不至于太过被动。
津城很大,容纳了许多了人,津城也很小,捆住了一只想飞出去的鸟。梅作初来津城,许多规矩都不懂,欧阳悦芯闲暇时便同梅作说些规矩,那些个大户人家的丑事喜事,梅作也说些家乡的事,想念家中的老母亲了。
欧阳悦芯答应,待日后梅作成亲的时候,送梅作一间屋子,并把他的老母亲接过来,安享晚年。
夜里的津城下起了雨,欧阳悦芯坐在窗前,看着桃花被细雨打落。
“若我是个男子就好了,可以披着战甲上战场,把我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都落在有用的地方,而不是为了争宠,矫揉造作,陷害他人。”欧阳悦芯仰头,一碗酒已进了肚子,“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这辈子怕是要禁锢在深宅大院里,没有回头路。”
“王妃,院子里的桃花落了不少,我拾了些清洗干净,做了桃花羹,你可要多吃些。”向妈妈进了屋听着欧阳悦芯的感叹,便将桃花羹放在桌子上,“窗子处风大,你身子又着了寒,还是关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