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将军笑了,觉着眼前的女子确实激灵,若真追出去了,怕是有更多事会牵扯。
“躺了这么些日子,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欧阳将军一生奋血沙场,如今临了了,也喜欢打斗。
“好!”水仙拔出剑,指着欧阳将军,“能同你打,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
水仙清楚,此战欧阳将军绝对赢不了,不然欧阳将军不会说那些个无关紧要的话。
打了半个时辰,欧阳将军挺着腰板,坐在枯草堆上,合上了眼睛。
水仙跪在欧阳将军的面前,眼中带着无奈,“您一生荣耀,马革裹尸,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您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同袍手中,真是悲哀。”
水仙叩三头,在一旁挖了深坑,将欧阳将军下了葬,黄土一捧一捧盖在欧阳将军的身上,直到堆成了小山丘。
“欧阳将军,一路走好。”
水仙再次叩首,身边并无酒菜,只能草草了事。
月亮似乎不想看这悲伤的场面,悄悄躲进了云层,风吹起,一片枯叶落在坟头,甚是凄凉。
梅作一直跑,泪水虽模糊了双眼,但依旧停不下奔跑的脚步。
终是跑累了,腿脚没了力气,坐在地上痛哭,捂着胸口处欧阳将军的嘱托,躺在地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眼睛里尽是血丝。
“救命,救命,救命。”梅作浑身泥水,嘴唇干裂,眼下满是淤青,眼睛通红的像兔子,无力地走着,看到眼前有人,便看到了希望,直直趴在了地上。
霜莹出营小解,刚起身挥着胳膊,在地上哼着小曲儿开心地蹦跳着,就看到一个像地狱爬出的鬼魂一样的人倒在面前,只能大叫>“啊~,鬼啊!”
元姜陪着霜莹出了营,特在不远处等着,听到霜的叫声立马冲了过去,就看到霜莹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放在地上晕厥之人的鼻子上,朝着自己笑,“将军,还有气!”
武墨背上了梅作,看着前面走着的霜莹,同自家主子有说有笑,心中无奈叹息。
到了休息的营帐,魏御医拿出银针扎在梅作的各个穴位,留了口气。
“是累着了,此人应有五六日滴水未进了。”魏御医放下银针,洗了手,坐下喝茶,“做些米粥,待他醒来时喝。”
“好!”霜莹出了营帐,为整个军队做饭,还有被带回来的人。
“说吧,支走霜莹,有何事要说。”元姜坐下,看着魏御医,开始表演。
“我虽在后院为各宫妃嫔们治病诊脉,但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我听说军营里的将军,手里都有一个救命的铁猴子。”魏御医眼神看向木板上的梅作,“刚刚针灸时,在胸口处的位置,好像有个硬家伙,我扎了几针都没戳破,想来是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