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芜就是沈芜,只因打理羽香楼,顾而换了原姓,为‘沈’。
徐渺受了老者恩惠,接了老者临走时留下的嘱托,成为了铩羽门新一任的门主。
徐渺想着过去的种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大声擤鼻子,“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眼就泛酸,真是老了。”雨滴很大,不断地打在徐渺抬起的脸上,“看来是场大雨,也不知那丫头拿伞了没。”
在村外的泥泞小路上,程莹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油纸伞,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瑟瑟发抖。
“程莹,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坚定的眼神看着远方,颤抖的嘴唇张开狠狠咬着葱饼。
夜里高语吃了穆廉肖烤的山鸡,心满意足地回了家,拿着吃剩的肉给程好花补补身子。
“这雨真是讨厌,下了一天了。”高语撑着油纸伞看着屋内点着灯,还有飘出的阵阵香味,很是嫌弃的笑着说就知道你会回来,这里好吃好喝,还给你找了好人家,你才舍不得走。居然拿走我的钱,定要你十倍还回来。”
这么说着高语合了伞跑进屋子,“你还有脸回来!”高语惊呆了,屋子坐的不是程莹,而是张红梅,和不能说话的李梧,只能扯着笑容,“梅姨,小梧,你们来了。”
张红梅不想搭理高语,自己在外吃饱喝足,和情郎有说有笑,不管娘的死活,也不管表姐的死活,真是个白眼狼。
“嗯,我听说小莹出门了,你不放心还去找她了,可找到了?”张红梅瞧见高语一整日都坐在树下,动都没动过,此话不过是讥讽。
高语知道张红梅这话是故意给自己难堪,说不准这事儿已经被程好花知道了,思虑再三只得说莹出门是买些红线,年底时就要嫁人了,总要买些红色的线做嫁衣。”
张红梅送来了料子,却没送线,是做不成衣物的。
张红梅红了脸,也不能让一个小辈欺负了去,“这丫头太着急了,红线已经托人去买了,再过几日便可送来。”为自己的过失、小心思原了谎,又补充道是可怜小莹一个女儿家,居然独自一人去买红线。”
“程莹是姑娘家,每日在庄稼地里累的紧,回来还要伺候这母女俩人,确实辛苦。如今程莹走了,或许是知道要嫁给一个瘸子心生不满离家出走,但道理还是要站在自己脚下的。”张红梅这么想着,清了清嗓子,用手掐了李梧一把,轻蔑地看着吃着干饭的母女俩。
“小莹独自出门,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是想着小语陪她同去,可这姑娘孝顺,宁是回绝了,让小语陪着我。今日一直下雨,许是路上耽搁了。”程好花嘴里的饭都快咽不下去了,程莹到底去了哪里。
今日张红梅没有把话说破,是还想认这门婚事。这话不能说满了,也不能没了气势,只得跟着高语的话说。
张红梅拿起桌子上的肉,大口吃了起来,“近日村外的土匪多,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张红梅嘴里咀嚼着肉,又塞给李梧一块肉,“这肉挺香的,想来是小语未来夫君做的,二人整天腻歪在一处。”
“我们是下过聘的,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的孩子,莫要出了岔子。”程好花用水把嘴里的饭顺下去,让张红梅管好自家的事。